一切收拾妥当,我跛着一条腿,与两人宫道外走去。

原以为需要用些手段才能将自己脸涂到让人看不出来,不想老天爷多眷顾,竟让我们看见一处将将大战过得地方。

白芷玉强忍着鼻下阵阵反上来的血腥,蹙着眉朝右扫了眼:“窑三门,他们竟然连窑三门都过得这样利落?”

说着,白芷玉小心用眼尾胡乱扫了一遍倒在地上的具具尸体,随有些惊讶:“全是夕阳军??”

惊叹之余,白芷玉神情慌张,迅速瞥向我:“这些人……究竟是什么来头??”

看着这一地着装统一的尸体,也不由对这些神秘人心生惧意。

两方交战,有死有伤实乃正常。但像这种只有一方死伤惊人,放在哪个朝代都并不常见。

难不成这群神秘人有着通天的本事?

白文在一旁始终默不作声,半晌,他探出手,在不远处一名西阳军尸体前,抓了一把混着血浆的黄土,毫不犹豫涂抹在自己脸上。

白芷玉瞬间恶心的拧住脸,遮着口鼻连连朝后退去。

“父亲……”

白文睁着三角眼浅浅一瞥,挂在山羊胡上的血泥混合物也跟着一颤一颤:“别磨叽了,你们也动作快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