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我的目光始终不听使唤地朝身后肖宿瞥去。
今日一见,他与我记忆中的清冷相互重叠,只不过穿的不再是啰嗦隆重的官服,而是同样与其气质不符的皮具甲胄。
走了半晌,我故作轻快地开口:“肖太医……在西阳国待了几日了?怎得之前都没见过你?”
白芷玉趁我收回目光的间隙,飞快瞟向肖宿。
肖宿神色依旧,那双上吊的凤眼,依旧半垂着,像极了半遮半掩地帘布,其眼底似乎快要渗出月光来。
“微臣在西阳行宫,待了月余。
只是一直被沈忘囚禁在人烟稀少的偏院,不得自由出入罢。”
我有些疑惑:“沈忘为什么选择囚禁你?难道你做了什么惹他怀疑的事?”
肖宿理所当然道:“微臣猜想,沈忘是对微臣存了戒心的,即便微臣袒露愿意帮他,却因微臣出现的突兀,惹得沈忘不敢盲目。”
“帮他?所以你帮他什么了?”
话赶话的,我斜去一眼问道。
白芷玉闻言,肉眼可见地僵硬了神色。
反观肖宿,则淡定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