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稍稍一动,有些把握将我的猜测告予了白芷玉。
“白先生许是还活着,且还在想办法自逃。”
肖宿听罢,那双狭长的眼暗暗瞥向我,似在打量,又像是窥探。
白芷玉有些惊讶,追问我如何得知。
我理所当然地指向那些慌乱的爬痕:“你父亲许是想效仿咱俩,趁着雾浓从两边未知深浅的坡体滚下去。
奈何这段路全是矮坡,所以没能成功。”
我信誓旦旦,肖宿听了,却微微蹙起了眉头。
“你如何肯定,这些痕迹皆由白先生所为?万一是那些侍卫脚滑……”
“这条路算得上平缓,不过是有些窄罢了。只要不是腿脚有问题,绝不会如此频繁地反复跌落。
一开始掉落在那儿的布鞋,想来应是白先生的。至于短刀,应是那些侍卫为了拉白先生上去,不慎掉落的。
之后,白先生许是想起了我和白芷玉脱身地法子,这才开始借着腿脚不好,亦或是能见度较低的借口,频频试探起两边坡度的深浅。
只要蒙中一次,就一定能脱身。”
说完,我坦然对上肖宿的眼睛。
“这也……这也太冒险了……万一坡体陡峭……”
“咱们脱身的时候,不也是抱着必死的决心吗?
与其随时被那群人拉出来挡刀,倒不如赌这一把。我想白先生一定是这样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