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睡的很熟。
即便偶有颠簸,我的眼皮也好像灌了铅一般,从未睁开。
许是因为靠在奉六的肩头,加之他身上好闻的味道过于令人安心,我连梦都没做。
当我终于舍得从舒适中醒来,天也已经擦黑。夕阳的余晖正隐隐下落,仿佛道不尽对这片土地的贪恋。
我撩开短帘朝外瞧了一眼,又倍感心安的放下。
奉六见我醒了,微微侧身后开口:“怎么样?可有哪里还不舒服?腿上的伤还疼吗?可有发热之感?”
一连串的问询使得我脑袋发胀。我无奈苦笑,不禁亲昵地揪了把他的衣袖。
“我很好,睡得也很舒服。”
奉六闻言,这才换了副欣慰神色。
“兄弟们动作很快,再往前走一些时候,便可抵达西阳临边的村落。
果然,一行人驾马车,可比走路快多了。”
奉六有些玩味地挠了挠唇角,笑意狡黠。
我同他有一搭没一搭地聊起来,聊他是如何寻到腾伯,又是如何让刘家军,在战场上立下赫赫战功,也问了他们远赴西阳,所经历的种种困难,最后是如何化险为夷。
奉六都一一回应了我,但照他的意思,这些都是腾伯和一众刘家军的功劳,他充其量只是挂个‘家主’的名头,并无实用。
我权当他是谦虚,努着嘴调侃他。他却有些正经的、一字一句地对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