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经过一晚的惴惴不安之后,次日天明,我们终于重新站在国城高耸的城门前。
看着鱼贯往来的朝圣百姓,我心里莫名觉得慌张。
一旁的奉六,看上去也并没有比我好多少。
相比以前,他变得不再从容。即便已经驻足在城墙下,他的手里,依旧攥着那本厚厚的治国讲义。
想来只有我和腾伯心里清楚,他已经紧张无措到了极点。但因为随行之人中,还有白文和白芷玉,他才不得不强压着自己,绝不能表现出窘态和踌躇。
这种感觉,一定不好受。
我悄无声息地靠近他,勾起手指,轻轻牵住奉六苍白地指节,侧头朝他递去眼神。
奉六短暂怔愣之后,才一改眼中地忽闪不定,缓缓平稳下来。 活人深处
“是时候面对了。”
我暗暗吐口,语气是连自己都难以察觉的坚毅。
奉六微微颔首,对腾伯道:“壹壹和粟妃曾是卿澄的后妃,只怕城门守卫,有些曾见过她们。”
说着,他转头又看向肖宿:“肖太医亦是宫里的老人儿了,若是守卫之中,恰巧有肖太医相熟之人,大可行身份之便,携壹壹她们进去。”
腾伯颔首表示赞同:“家主思虑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