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娶她。”
姜离淮对着叶枫说道。
“可溪亭已经……”
叶枫有些忧思过度,他一面担心沈凤云,一面还要准备叶溪亭的后事。
“我此生唯她。”姜离淮郑重说道。
“三书六娉,十里红妆,我一个都不会少。”姜离淮承诺。
“不是这个原因,要是溪亭还活着,她也是不会同意的。”叶枫摇了摇头。
“溪亭这一生,活得最自由,最肆意。她要是在九泉之下知道了我把她的婚事给安排了,定会劈头盖脸地骂我一顿的。”
“而且将军不到而立,还有大好时光,日后遇见的佳人定会比溪亭更好……这婚事还是算了吧。”叶枫摆了摆手,委婉的表示了拒绝。
“……不会遇见了。”姜离淮似乎在喃喃自语,他低下头,道了句打扰就离开了。
叶溪亭的葬礼是风光大办的,叶溪亭平日里行侠仗义,也无人嫌弃她新年死,死的晦气,死了之后也有许多人给她哭丧,灵堂中来祭拜的人是走了来,来了走。
白烛一直燃放,日日夜夜没有停歇。
“敢问公子是何人丧事?竟如此大的阵仗?”一位带着帷帽的少年笑着拦下了从灵堂出来的男子。
那胸前戴着一朵白梅的男子停下了脚步,他惨淡的面容有些茫然:“咳咳……都说祸害遗千年,叶溪亭你这个祸害怎么死这么早……”
带着帷帽的少年一愣,有些怀疑自己听错了:“可否劳烦您再说一遍?是谁?”
可男子不再说话了,他推开少年独自离开了。
夏寒清摘下了帷帽,有些愣愣的看着灵堂里走来走去的身影。
怎么会是叶溪亭?
他原本想趁着除夕回来的,可惜公务繁忙,一拖再拖,就拖到了如今。
他和小姐不过几月未见,再相见居然是在她的灵堂。
他拖着沉重的步伐,一点一点走近她的牌位,她的棺木,用手轻轻的抚去上面的灰尘。
她的牌位上没有写什么什么之妻,什么什么之女,它只有叶溪亭三个大字。
她连死都是如此的自由,丝毫不被束缚。
他当初就是为了叶溪亭入仕,现在叶溪亭死了,他也不必苟活。
他惆怅的看了一眼牌位的名字,然后像下定了什么决心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