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兢比廖平更加难对付,不仅仅因为他有关系有背景,还因为他是从兵位跻身到帅位,这点和廖平不一样,廖平是从县机关提拔下来的,而吴兢是东山乡成长的土干部,兵位上的那些小心思、小动作、小心理他全都知道,媳妇熬成婆再来折磨媳妇,那手段估计多了去了。
带着郁闷的心情,李红民回到办公室。
看到有个人正恭候在办公室门口,李红民还以为是哪个村干部,走近一看,原来是廖平。
天了,看到廖平现在的样子,给李红民的震惊甚至大过吴兢要提拔当副乡长,
短短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廖平似乎老了10岁,头发白了不少,身形也瘦了不少,厚厚的眼镜盖不住眼角深深的皱纹,镜片的后面,已经没有了往日的冷峻、威严和强势。
他这哪里是去接受双规,简直是去接受整容呀!不过是往丑了整、往老了整。
以前听人说有的问题干部被抓后一夜白头,李红民还不相信,现在看来,此言非虚。从他的面容上,不难看出他这段时间来所经受的身体煎熬、精神煎熬。
啧啧啧,当官宁做一个庸官,但绝对不能做一个贪官。
“哟!廖乡长,你回来了。”李红民主动迎上去握住他的手。
廖平尴尬笑道:“不…不是副乡长了,叫…叫我廖平就行。”
“吴兢提拔,乡党委打算安排孙小虎去驻村,农业服务中心人手不够,刚才我找廖卫国书记谈话了,他让我先来农业服务中心这里顶岗,以后再明确我的岗位。”“李主任,以后请多多关照喽!”廖平尴尬地挤出一丝微笑,比哭还要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