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必须确保对方绝对没有叛变的可能性。
他们必须是五叔唯一的选择,他才能放心的把事情交给他。
林时很快反应过来,点了点头同意道:“就是可怜那小姑娘要担惊受怕一阵儿了。”
余白的意思很简单,就是他们以林琅的名义放出口风去给小姑娘找联姻对象。
这对一个黑客来说不是什么难事,几条似是而非的信息,足以让很多自以为的聪明人想多。
余白听到他的话,侧头去看他的表情。
却看到他嘴上说着可怜,脸上却没有一点可怜之意。
林时如果知道他这么想,简直要直接笑出声。
林家除了老爷子之外谁不可怜?又有谁不可恨?照片上在爸爸旁边双手比耶露出天真无邪笑脸的小姑娘,也曾在他挨打完像是死狗一样躺在地上喘息的时候在一旁偷笑。
小主,
在林家,嘲笑比自己更惨的人,就像是一种娱乐项目,每个人都能借此找到慰藉。
余白对林家的了解还太少了。
他甚至还在一旁可惜道:“可惜宴先觉有女朋友了,不然把她介绍给宴先觉,年龄正好合适,也算是一种联姻了,我们和宴亦安的合作也会更紧密一点。”
林时听完他的惊人发言后,凉凉的开口:“你要是想弄死我,可以直说,不用搞这种借刀杀人的套路。”
况且:“就宴先觉那人,不提他对林家的厌恶程度,他不喜欢的人根本就不可能进宴家大门。”
余白挑眉:“为什么?我以为国内豪门为了利益联姻是常态?”
“嗯哼,”林时赞同的发出一个气音,“那是大部分情况,还有少数特例。”
而以宴家人对宴先觉的纵容,林时觉得这根本就是个伪命题。
但他还是开口给余白解释了一下:“除非那人想让喜事变丧事,不然还是别打这个主意了。”
余白点头表示明白。
“那小和尚的事,你真的打算跟宴亦安共享情报吗?”
林时困恹恹的歪在沙发上,听到这句话随口反问:“你不想?”
余白没有表态,他只是问:“宴家为什么会对一个毫不相关的小和尚感兴趣。”
林时举起一只手,像是小学生课堂上回答老师问题的乖学生一样:“从风水这件事上看,宴家、至少宴亦安对小和尚的师傅应该不是一无所知的。”
他想了想,问道:“这几天,你们有问出什么来吗?”
小和尚就关在京市林时的另一间别墅里。
这几天林时虽然人不在京市,但他安排了专门的人看管他,并用时不时抽查的方式来核实信息的真假。
余白口中吐出了一个地址:“这是他下一次要去的地方。”
林时挑眉:“国外?这都快到北极了吧。”
余白点头:“真不可思议,他竟然还有护照。”
林时白眼:“国内的户籍政策严格,他就算是个和尚,也不能是黑户。”
“他是不是真和尚还两说呢。”
余白轻笑:“让你说对了,我查了他的和尚证,是假证。”
他耸耸肩:“看来他师傅也不是真心把他当成徒弟的。”
林时脸上带着似有似无的嘲讽:“如果真的把他当徒弟,怎么会在死后还这么防着他。”
“用匿名邮箱把时间地址发给宴亦安,至于他安排什么人过去,就跟咱们没关系了。”
林时其实稍微有点好奇宴亦安这种人怎么会信这种神神叨叨的东西。
但比起林家,这点儿刚露出苗头的好奇心,也被林时压了下去。
如果宴亦安能利用小和尚压制住林琅,那他也没必要深究内情。
只是他无论如何都没想到,宴亦安竟然会亲自跑一趟。
当然了,这是后话。
林时此时正一手搭在额头上昏昏欲睡,却猛然反应过来一件事。
炸药的事,从最开始就是宴先觉问他要不要试试的。
结果被宴亦安威胁的是他,跟季希互殴的是他。
而宴先觉什么都没干,既写完了作业,又获得了二十万,还理直气壮的把它和季希都训了一顿。
他不满的‘啧’了一声:“合着他纯白嫖啊。”
余白不清楚他又在说什么奇怪的话,赶人上楼去睡觉。
林时一边从沙发上起来,一边抱怨道:“要不是你拉着我说这些,我现在已经睡着了。”
余白没理他,继续催促着林时去睡觉。
等林时的背影消失不见,他才重新坐回沙发上,一脸沉思。
他怀疑林时有什么没跟他说的事情。
虽然他们不是一起长大的,但相处下来,他也很清楚林时浑身上下都是反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