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都知道宴亦安会抽烟,对方只是很少在家里抽而已。
他又走近了些,才注意到宴亦安虽然身上穿着浴袍,但头发还在往下滴着水,显然是刚游了一圈上来。
宴先觉路过放物品的架子时,顺手从上面抽出一条毛巾递了过去。
宴亦安稍微有点儿惊讶,但他很配合的把还没燃尽的香烟按灭,伸手接过毛巾擦了擦头发。
他轻声问道:“睡不着?”
原本递完毛巾就想换个位置去游泳的宴先觉脚步一顿,停在了原地:“稍微有点儿。”
宴亦安或许没注意到宴先觉的动作,也可能是被他特意忽略了。
他指了指身边的椅子:“坐。”
宴先觉犹豫了一瞬,最后还是给自己也披了件浴袍坐了下来。
其实在宴先觉小时候,负责谈心这件事的往往是宴母或者宴琬。
这其实很好理解。
宴辞就不用说了,他和宴先觉凑到一块儿,宴家人得先担心一下别人的生命安全。
宴父总是搞不定自家孩子,无论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