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叔咱仨如今就算一根绳上的蚂蚱,你俩需要我省城的关系,我需要你俩白山的人脉。”
“嗯,文哥你接着说。”
“你俩遇到事了,我于情于理该帮一把,但我刚没一个兄弟,这种打打杀杀的事,谁都说不好谁行谁不行,我确实可以帮你,但我这些兄弟没道理白帮你卖命,你说呢?”
“文哥,哪个兄弟没了,啥时候的事啊?”他问道。
“就今天上午。”
“啥时候操办,我和孙叔过去一趟。”
“等操办到时候我给你信儿。”
“好,文哥,节哀。”
“嗯。”
“行文哥,那我跟孙叔商量商量,毕竟不是我一个人的买卖。”
“好。”
结束通话没多久,臧老大的电话就又来了。
接通。
“商量好了?”
“文哥,孙叔的意思是一成干股,加一百万现金,不然再多我俩就没啥赚头了,你看行吗?”臧老大苦笑道。
“臧哥,省城的人脉我帮你解决了,张霖我再帮你俩收拾了,这买卖我就相当于送你俩嘴边让你俩吃了,有这个功夫,你说我借点钱,自己拿下白山的地产,不比这个强?”
“确实。”他讪讪笑道。
“这样吧,不管咋说,你和孙叔也挺给我面子,等你跟对面整起来,我领人过去,崩一个人,两成,崩两个人,四成,以此类推,我这些兄弟跟我混一回,我不能让他们吃亏。”
“文哥,这要崩五个,我不直接破产了。”他无奈道。
“你混了一辈子,见过崩五个的时候吗?”我反问道。
“那倒没有过。”
“最多四成,就看你俩有没有这个魄力了。”
“行文哥,那我俩再研究研究,真要顶不住,到时候就按你说的来。”臧老大沉默片刻,还是没下的了决心。
“嗯,那就这样。”
撂下电话,我靠在沙发上,揉了揉眉心,叹了口气。
要搁以前,为了义气,我肯定不会拿条件来要挟别人。
但这次阿杜的S令我的心态和想法都改变许多。
其实之前郑叔没的时候,我有些变化,但改变的不彻底。
说到底,郑叔本就时日无多,我内心不知不觉间早就做好了这个准备。
可阿杜不同,他是在人生中最好的年纪走了。
而且是突然消失,没有一点征兆。
没人能体会我对他的歉意和那种深深的负罪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