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都是生怕子女走这条路,巴不得支的越远越好,可廖广深不但让廖军走这条路,而且还竭尽全力的培养。”
我点点头,若有所思道:
“那只能说廖军应该适合走这条路,不然廖广深不能这么做。”
“对,省城都说廖军比廖广深还难对付,除了年轻资历浅,这人几乎毫无缺点!”
“哈哈哈!好!越聪明越好,我怕就怕他不聪明!”
“啊?”
刘群有点蒙圈,费解道:
“为啥啊文哥?”
“你说廖广深父子能走到今天,仇家肯定数不胜数对吧?”
“对。”
“假如有人刺杀廖广深,他能确定是谁做的吗?”
“不能。”
“假如他是个聪明人,他既想立威报仇,又想收益最大化,那他会去找谁呢?”
“黄世铭?”
刘群恍然大悟。
“哈哈,对!”
......
省城,月牙湖别墅区。
书房内,廖广深放下手机,靠坐紫檀木椅上,静静沉思着。
五十年的岁月风霜并未在他刀削般的面庞留下明显痕迹。
只是长久以来的眉头深锁,令眉间悬着一道颇深川字纹。
再配上他那双阴郁深沉的目光和犀利的鹰钩鼻,给人一种不怒自威,霸气外漏之感。
许久,他缓缓抬起视线,看向书桌前,模样跟他极为相似的青年,平静问道:
“小军,黄世铭一直龟缩省外不回来,你说咱该怎么办?”
廖军目光中带着自信的锐气,思索片刻,声音稳重道:
“爸,我觉的咱们不用急,急的是黄世铭。”
“咋说?”
“据我说知,他最近在白山跟春城大哥沈从文斗的不可开交,势如水火,咱可以来个坐山观虎斗,坐收渔翁之利。”
“你是说利用沈从文?”
“对,而且我听说沈从文这人虽有些智谋,但为人极为意气用事,只要他不死,自然会逼黄世铭现身,或者,替咱除掉黄世铭。”
廖广深走到今天,手上沾的鲜血无数,自然不是啥善男信女,当即同意这个建议。
不过他转念一想,又有些担忧道:
“借刀杀人固然是好,可我就怕沈从文这把刀太钝,砍不下黄世铭的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