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他是想从中摈点缝儿,于是笑道。
“林哥,你拿我当啥人了,不是我想溜缝,是码头的规矩。”
“码头的规矩?”
我略显诧异道。
“对,码头有规矩,谁想在那拉活,必须得从老憨手里买货车。”
我大概明白他的意思了。
想来这个老憨应该是码头的大哥,想在这吃食,买货车就是入场券。
“在老憨那买货车是啥价?”
“七万一台。”
“新车?”
刘志广面露苦笑,无奈道:
“林哥,要是新车老憨还挣啥钱了。”
我点点头,倒也没过多纠结:
“要价是挺高,但毕竟在人家那讨饭吃,就当买个平安了。”
“林哥,你能这么想对了!
别管是啥车,能拉活就是好车。
不给老憨整明白了,你就算整台崭新的前四后八,人家不给你活不也白扯吗?”
“那对劲儿。”
“对了,还有,别忘了给老憨送点礼。”
“光买这两台车我俩就变相送老憨四万块钱,还得送礼?”
我眉头一皱,奇怪的看了看刘志广。
这一刻,我甚至以为他是跟老憨合起伙来诓我兜里这俩钱的。
“唉,就这B世道,但你得这么想,多跑几趟活不啥都有了?”
“嗯。”
“林哥,该说的我都说了,整不整你回去跟铁拳合计合计。”
“妥,刘哥,这事谢了。”
“害,啥谢不谢的,喝!”
“来!”
我俩喝了能有一个来小时,吃完饭,刘志广就又去码头拉活了。
我则是骑着自行车,偷偷来到码头,打算探一探运输的实底。
倒不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主要十四万是我全部的家底,万一真被人忽悠没了。
林佳恐怕以后就得跟着我喝西北风,我哭都找不着地方。
来到码头,就见一排排货车将码头堵的水泄不通。
都说同行是冤家,我没找货车司机,而是溜进一家超市,打算从超市老板口中套套话。
一进超市门,正坐在柜台中嗑着瓜子的老板眼皮都没抬,爱搭不惜理的问道:
“买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