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龙耀预料到纳兰清风肯定不会轻易放过这次机会，但他没想到会来的这么快、这么急。

所以当接到信儿时，他先是一愣，继而惊诧道：“人都到Z省了？”

“嗯，全被带走问话了。”

龙耀沉默片刻，目光闪烁道：“行，我知道了。”

结束通话，他拨通一个号码，直奔主题道：“我这头不太顺利。”

“听说了。”对面传来一道懒洋洋的声音。

“你都听说了为啥不提前给我来个信儿？”龙耀颇为不满道。

“哥们，就你手底下那些歪瓜裂枣，丢了也不可惜吧？”

龙耀被损的无话可说，沉默良久，心累说道：“其余人该扔我就扔了，但聂书海这几个老家伙不能出事儿，后面还得用。”

“不是哥们，我挺费解一件事，你刚去Z省这才几天啊？没撑两个回合就被纳兰清风搞成这个B样？”对面嘴巴极损的埋汰道。

龙耀显然跟对面关系相当不错，闻言倒也没生气，像是老朋友叙旧般发着牢骚道：“别瘠薄提了，聂政找的这两个B人太不靠谱，我是真带不动。”

“唉，你总瞧不上这帮泥腿子出身的道上人，但我跟你说，有时候办事啥的没有他们真不行，这样吧，我给你找两个靠谱的，去Z省帮你忙活忙活？”对面提议道。

龙耀想了想，还是拒绝了对方的好意：“算了吧，还没斗到那种程度呢，等啥时候快见输赢，你再来帮帮我，不然提前把你漏了，纳兰清风一惊，估计也得找帮手过来。”

“行吧，需要我你就吱声，别为了面子把Z省丢了，那可就得不尝试了。”对面提醒道。

“嗯，放心，我有数。”

“对了，那个被抓进去的聂政没啥话都说吧？他要真把聂书海啥的都捅了，证据确凿的情况下，我也无力回天。”

“他要真敢全吐出来，除非他不要一家老小的性命了。”龙耀面沉如水道。

“那就行。”

......

孙诚坐在树荫下将录音机里的戏曲听完后，拿起手机打给了林书。

片刻，当电话接通，他不善说道：“林书，咱俩合作之前你说没说我只管入资，其余的事儿你来办？”

“说了啊。”林书靠在沙发上，淡淡回道。

“那你是不是以为我老眼昏花了，看不见你在背后捅咕的那点儿小动作啊？”孙诚质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