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庭一片云山广雾，殿宇一座接着一座，而在那凌霄宝殿内坐着的不是天帝，而是李灿。

此刻他侧躺在天帝椅上，左手撑着下巴，闭目养神，直到轮椅嘎吱嘎吱的响起，才让他微微睁眸。

漆黑瞳孔中倒映林修崖孱弱的模样，清秀的小脸煞白，嘴唇有淡淡发紫，一双幽绿眼眸，尽显虚弱，楚楚可怜。

李灿淡漠，他一把直腰，端坐而起，注视下方，两人对视，久久没有说话，毕竟都心知肚明。

“我想……和李兄…开一局。”林修崖率先开口。

李灿果断摇头威严道：“不。”

林修崖一愣，他没想到会被拒绝的如此干脆，按照往常李灿就算要拒绝也会给出缘由，但这次他一句多余的话都未讲。

“我赢不了他……”

“无所惧也。”

“那我该怎么办？”

“你想要怎么办，就怎么办。”

林修崖知道不会有答案了，他闭眼许久，沉思了许久，最终双眼一凝开口道：“答应我，不杀那二人。”

他语气发生变化，不像是商讨，而是陈述。

而李灿没有回话，一直没有，没有拒绝，也没有同意。

林修崖挪着轮椅离去，他心跳一直不齐，大脑一片浆糊，内心很烦躁，独自坐于云颠。

他无法冷静，无法冷静就无法思考。

锵！咔嚓！

林修崖恼怒，右手迅速掏出短刀，左手则狠狠的捏住刀刃，微微划动，鲜血顺着手腕流下。【危险行为，请勿模仿。】

一开始并未感觉疼痛，直到张开手掌，那股撕裂般的痛处，直刺他的大脑，冷风微袭，更是雪上加霜，疼的额头冒汗。

他嘴唇毫无血色，紧闭双眼，垂下左手，让手心中触目伤痕暴露在空气中，血液则顺着中指一滴滴下落。

“人心鬼侧，暗流奔袭，纸船渡江，毁于一旦，世俗样貌，阴阳两面，融其混沌中，塑造万千灵……”

世间有阴阳，阴阳两面塑造世间万物，那么人也是，好坏不分人，人乃阴阳载体，其内皆有好坏，无非哪面视人。

若是想了解一个人的真实想法就不该站在自己的层面思考，要让自己无限的接近他，最终成为他！理解他，包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