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浩哲没有回答领头人的问题，而是反问了一句，这个问题让几个混混相互看了看，然后仰头大笑。

“这人是个疯子，狼哥。”

“是个煞笔！”

“哈哈哈哈~~~”

这一切，谭浩哲看在眼里，一切很清楚了，这些人就是典型的欺软怕硬，他们躲在贫民窟，欺辱比自己更弱小的人活下来，却装出一副很厉害的样子。

谭浩哲扭头，看着远处，一些女人从肮脏的、破败的建筑里钻出了来，完全不在意这边发生了什么，这一切，谭浩哲很熟悉，或者说这一年多来他很熟悉，在这样的环境下绝大部分人都变得麻木不仁。

越是对比，谭浩哲内心的问题就越发疑惑，为什么同样是贫穷的商阳市的长兴街却不一样。

“呼~~虽然我觉得你们都是人渣，但我还是不想伤害你们，让开。”

这话让众混混一愣，然后笑得更加张狂，然后提起棍子朝着两人靠近。

“老板~~他们~~他们~~”

“小子，看你的穿着是个公子哥儿吧，如果你~~~”

砰，带头的混混话没说完就倒在了地上，而面前的谭浩哲举着的手里是一把冒着青烟的枪。

“我不介意杀死一个人渣。”

枪声是一种信号，一种释放死亡和恐惧的信号，混混们被吓得瘫坐在地上，有两个甚至尿湿了裤裆，脸上的狠戾变成了恐惧，然后是扭曲地哭喊，逃跑开，不远处的贫民们也有一部分钻回了破败的建筑，而很大一部分依旧麻木地待在原地。

贫穷和死亡，很难说谁更仁慈，生未必不是一种诅咒，而死未必不是一种恩赐。

谭浩哲淡定地收回枪，带着杜伊琳离开了。

夜晚，酒店内，杜伊琳还有些微微发抖，一直以来跟在谭浩哲身边让她产生了一种‘这个男人没那么危险’的感觉，而今天，她亲眼看见了这个男人杀人了，那么的猝不及防。

恐惧，也蔓延在杜伊琳的心底，还有对贫民窟的恐惧，十三街的人活着，也许确实没有尊严，但不至于跌落到让人绝望麻木的贫民窟。

而此时，谭浩哲在洗澡，他并没有他表现出来的那么淡定，相反，这是他第一次杀人，虽然杀死的是一个欺软怕硬的人渣。

“不，我没错！”

喷头里的水，顺着谭浩哲肌肉线条轮廓明显身体滑落，手上没有鲜血，但谭浩哲却拼命地搓洗。

“轩辕都能做到，那我也能做到！”

水流声依旧，只是谭浩哲擦洗的速度变快了。

“暴力也是必要的！你可以，我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