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个,欧阳秦既然给了我处决名单,那我再随性添上几个又有什么关系。反正都是得罪过我,或可能会得罪我的人,活着也是碍眼。不过是有几个官员是大姓提拔上去的,我只是把他们做的那些脏事抖出来,换上了自己人而已,又没要他们的性命。
“议长阁下找你谈话的事我已经知道了,在你解冻之前他也和我讨论过关于你的事。我也理解,你们两家的事的确有点……”李马克摊了摊手,轻轻挑眉道,“复杂,但既然议长阁下都已经向你示弱了,为了联国的利益,何不等战争结束再争个长短?”
“示弱?”我咧嘴一笑,像是听到什么笑话,“将军既然知道欧阳秦和我的谈话内容,那应该就知道那不是示弱,是胁迫!”
“他毕竟死了儿子,已经让步很多了。”
“我父母当初去世时他可没对我仁慈,我不过是以牙还牙罢了。”
“欧阳明训上周的订婚宴你没有让秘书代你去,甚至连请帖都扔垃圾桶了。”李马克将手放到膝盖上,一副今晚不说动我就不罢休的样子。
“我在前线忙着呢,没空理他们。”
如果只是发个请帖就算向我示弱那也把我想得太廉价了,我可不是那些圈养在父兄羽翼下的大小姐,欧阳秦既然敢胁迫我那肯定就要料到我有反抗的一天。
李马克低眉,眼中迸射出凌厉的光芒,语气已没了刚才的随和:“蓝小姐,国家在打仗,不能为了一己之私影响国家的利益。”
“一己之私?我不是一直在为联国卖命吗?这么多年我有谋过什么私有的东西吗?”我渐渐怒火中烧,咬牙切齿道,“图谋一己之私的是他欧阳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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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秦谋财你却是害命!他夺取你蓝家资产,你害死……”李马克突然一顿,抿了抿嘴才道,“他的长子也牺牲了,你还要怎样?”
我还要怎样?我想要欧阳秦死!
“欧阳明责的死和我没有任何关系,那是他欧阳秦罪有应得。况且我不是很听欧阳秦的话吗?蓝氏名下十个军工厂里的军备流水似的往各个战区送,每年基因工程的项款蓝氏就出了一半,军校我赞助了,医院我也修建了,就连我自己也在前线几个月都下不来一次,将军认为怎样才叫听话?”
我感觉我逐渐有些失控,我并不想对李马克失礼,我向来尊敬他,并且今晚还是格力格的生日宴会,只是他和欧阳秦一起来恶心我实在是让我生气。
李马克缄默,脸色不是很好。我也知道不能再折他面子,他肯来找我谈话已经很看得起我了。
“抱歉将军,我刚刚有些激动。”我拿起面前的果汁喝下一口,掩饰自己的激动,“如果议长阁下是担心我会暗中支持叶卡捷琳娜·依克洛夫蕾娜竞选的话烦您转告请他放心,我始终会维护大姓的利益和名誉……我也会继续护卫太阳的荣光。”
李马克缄默与我对望,周围优美的音乐仿佛与我们隔绝,在这块小小的角落充满了一位将军的威严,这是岁月留下的利刃,是枪林弹雨磨炼出的气势。
“蓝小姐,我一直很欣赏你,在你身上我看见了希望,我觉得联国的未来交到以你为首的精英手中一定没有问题。可你现在毕竟还年轻,还是把野心藏起来一些吧。”
我露出得体的微笑,但笑容未达眼底:“将军年轻时的野心可不比我小啊。”
“就是因为我年轻时太鲁莽走了许多弯路所以才不希望你和我一样。”李马克轻吐一口气,一瞬间似乎苍老了许多,“我,欧阳秦,还有塔莫夫,我们都老了,联国的未来是你们年轻人的,我希望你少走点弯路,多为联国的未来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