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侍领大人。”身后的白隐卫领命,转身跟了上去。
“白侍领,属下已经将他的伤都包扎好了,今夜是无碍了。”华书背起药箱,冲着白溪躬身道。
白溪二话不说,转身拔剑,毫不留情地在男子的脸上划了一道,血液汹涌溢出,随后他翻转剑尖,轻巧地剥下了一张人皮面具,露出了一张远不如白七的脸。
华书听见他的上司轻笑了声,满含讽意。
……
红俏一下马,一路狂奔冲进白苑。
房中点着灯,映出人影。
红俏放缓了脚步,正常的走过去,却并不正常的一下推开房门。
少年并不吃惊,他靠坐在床上,看清来人后,苍白的唇瓣弯起了一抹弧度,“俏儿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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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吹密林,枝头雀儿响。窗上影痴缠难分,月色渐浓时……一个小少年被推举出,背负众人钦佩的目光,敲响了新人的房门。
李抒玉轻呼一声,将拥住她的青年推开了些许。
南容宣眼中迷离之色尚未褪尽,唇上染了她的胭脂,艳丽非常。
他没出声,用目光描摹着女子的眉眼,微微喘气。
李抒玉低声道:“阿宣,应是有不可不报的事。”
“嗯。”他将李抒玉从桌上抱下来,二人身上的喜服都有些凌乱。
李抒玉靠着桌子看着南容宣慢条斯理地整了下衣襟,看得出他还在忍着要发火的情绪。
李抒玉趁他转身往门边走,翘了下唇角。
门忽然被拉开,带着一阵凌厉的风。
白十二硬着头皮,小声禀报:“王爷,封寻今夜就要带纳兰夫人离开。”
“纳兰夫人此刻正收拾行李,本是不想打扰王爷和王妃,但是也知道王妃的性子,是最讨厌不告而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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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白十二声音越来越小。
“我重新梳妆换身衣裳,让母亲等我片刻。”李抒玉清冷的声音从屋内响起。
白十二瞬间抬头看了眼自家公子。
南容宣淡淡瞥了他一眼,将门关上。
他踌躇了会儿,转身传话去了。
……
前院的宾客大都散了,只剩谢灵芜还勾着陆灵烨的肩膀劝着酒喝。萧琼舟背脊挺直,慢吞吞的品着面前的竹叶青,面色不变。
主桌上也只坐着两个人,面对面一句不言。
封寻下了面具,闭目养神。
李之行单手支着额头,中指点按在太阳穴,微微发晕。
沈灵韵和善音领着人将醒酒汤端上来,给这些醉鬼醒醒神。
善音首先将甜汤端给自家师父,又端了一碗给陆灵烨。
谢灵芜眼神直愣愣地看着两碗都没放在他面前,他才抬眼看着面前这个小丫头的脸,“哎?”
“师父、师叔,喝完这甜汤,明日就不会头疼了!”善音笑吟吟道,一边说着也一边端了一碗给谢灵芜。
他点点头,拖着长音:“好样的小善音,不枉师叔疼你。”
谢灵芜接过,一口饮下。然后他便看见沈灵韵走到主桌那头,放了一碗在根本没喝酒的师父面前,又顺带放了一碗在李之行手边。
沈灵韵温声道:“李公子,这甜汤放了解酒的药材,很是见效。”
“嘭!”得一声,谢灵芜将手中碗甩到桌上。
沈灵韵吓得一激灵,她蹙着眉一屁股坐在了旁边的椅子上,暗暗咬了下牙。
谢灵芜将怀中的陆灵烨推开,从桌后绕了出来,将沈灵韵从椅子上拉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