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还未祝贺你们俩大婚,之前实在走不开,抒玉可不要怪罪啊!”乔羡之倾身作揖道。

“怎会?”李抒玉颔首,“羡之君如今是乔都使了,在京城兵马司身居要职,抒玉是知道的。”

乔羡之笑了笑,“那咱们走吧,一会儿路上再聊。”

“抒玉……昨夜是哭过吗?”

乔羡之坐在马上,注意到李抒玉上马车的动作顿了一下。

“昨夜我收到你们在林中遇刺的消息,马不停蹄就赶来。只是等我去完竹林后再来这里,你们已经睡下了。”乔羡之挠了下眉尾,歉疚道:“是我思虑不周,应该早点派司里人去接迎的。”

“下意识以为你们会有南猎军护送。”

“南猎军镇守漠北,无诏怎能随意调遣?”南容宣淡淡道。

“是我糊涂了。”乔羡之笑了笑,转头对着兵马司的人吩咐道:“启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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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湛京城中,一片素色。时隔一年多,又踏入了这个令她不怎么开心的地方。

京中多了很多的士兵巡逻,没有什么闲人,大店小摊也都闭店停业。

身旁的人握住她的手。

一切都不同了,现在有阿宣陪在她身边,她也会陪在阿宣的身边。李抒玉放下车帘,转头对他一笑。

“乔都使!”一人驾马从长街疾驰而来,到队伍面前紧急勒马:“乔都使,西郊出事了。”

西郊,慈韵佛堂就在皇城的西郊呢。

李抒玉和南容宣对视一眼。

“不知怎么了西郊那边起了火,明明前夜还下了雨。”

“知道了,我立即带兵马司的人前去。”乔羡之道。

“好,乔都使快快前去。”

南容宣掀开车帘,不紧不慢道:“乔都使既有事,还是快去吧。”

“好。”乔羡之调转马头,对里面扬声道:“抒玉,恕羡之失陪。”

李抒玉轻轻颔首。

乔羡之领着兵马司的人速速离开,往皇城中去。

“南邈卧于床榻良久,没成想先去的会是太后。”李抒玉淡淡地开口。

南容宣将车帘放下,眼底闪过一丝讥诮:“听说昨日晨起,南邈能下床走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