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昭敏不可置信地看着女子决然的背影:“抒玉!你要与我为敌吗?难不成你要站在南珏意那边?”
“你以为他是什么好人?南云暮被他害得伤了根本,如今摊在宫里根本就出不来!他早就将那些威胁到他的人全都除去!下一个便是你们!”
李抒玉头也不回的离开房间。
南昭敏愣在原地。
“李抒玉,我给过你机会了。”女子看着空荡荡门口,喃喃自语,“是你逼我的。”
……
李抒玉走出房门,三晖看见她脸上疲惫的神色,只心下叹了口气,他躬身行了一礼,直到李抒玉走下台阶,才直起腰往房中走去。
披风盖在李抒玉身上,她回过神往身边看去。
“山上凉,我早该给娘子送来的。”南容宣眉心拧紧,他将女子搂在怀中,暖着她冰凉的双手。
李抒玉唇边噙着笑,将身子大半重量都倚在他身上。也不知他在这院子里等了她多久。“夫君,这里檀香太重,闻得人实在喘不过气,我们下山吧。”
“好。”南容宣弯腰,将她打横抱起往外走去。
按照寻常,李抒玉定不让他在寺庙里做这种亲密的举动,可现下,她只将头靠在他的肩膀,“杀人安人,杀之可也。以战止战,虽战可也……”
“阿宣,好像不得不战了。”
“娘子所忧,一是天下万民,二是将士性命。其实,只需遵守最简单的一条,便是合于利而动,不合于利而止。”南容宣面上没什么表情,眼中却十分柔和,“南圣如今岌岌可危,或许真的需要一场血洗,才能将眼前困境打破。”
正灿烂的阳光穿过烟雾,照在南容宣玉白的皮肤和高挺的鼻梁上,李抒玉抬头,盯着他的脸,那烦乱的心渐渐也安稳了下来,“阿宣,我所忧,唯一是你。”
“有你,才有后面的天下万民、将士性命。我只想,我的阿宣能每日好好陪在我身边,仅此而已。”
他没有说话。
山顶清风吹散烟云,却难以吹散她的声音,萦绕在他心头,反反复复。
他忽垂下眼睫,情动又从耳朵冒出来。
果然,她又十分可恶地说道:“阿宣,你的耳朵红了。”
“李抒玉。”
“嗯?”李抒玉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