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当我早就死了吧。”

“这辈子，我对不起你们娘俩，以后恐怕也没机会补回来，跟你妈说，她还年轻，我给存在成长基金，钱不多，但也足够你们娘俩生活。”

“她要是想改嫁，都可以，不用在意我。”

姚琛并未劝说什么，轻轻点头，老实听着。

姚琛轻声道：

“爸爸，有什么是需要我做的吗？”

一年多不见，判若两人。

姚晟看着有些陌生的儿子。

懂事的让人心痛。

姚晟克制不让泪水流出，沉声道：

“出去以后，别人问起我，就说我死了，是非对错，与你无关。”

“人族很大，能去的地方很多，别再来了，那个姚晟已经死了。”

“在你心里，不要再想我，不用再为我做任何事，就当我死了。”

“你的天赋好，未来成就，不会比我差。”

“答应我，未来无论发生什么事，哪怕赔上性命，都不能做出有损人族的事。”

“不要步我的后尘。”

姚琛躬身郑重道：

“儿子记住了，就算送命，也绝不背叛人族。”

姚晟看着人还没有战刀高的儿子，眼睛泛红，眼眶湿润。

若是儿子成年了，他还不至于如此痛苦。

可这些话，要说给一个10岁的小孩子，无疑是非常残忍。

姚晟深吸口气，沉声道：

“走吧，照顾好自己，注意安全。”

“爸爸对不起你，别再做傻事，不值得，以后，为自己活着，开心，健康的活着。”

姚琛呆呆望着父亲姚晟。

沉默片刻。

少年跪地磕头，认真说道：

“爸爸，儿子走了，您照顾自己，注意身体。”

姚晟转过身，仰头望向上方，眼中全然被泪水填满，夺眶而出。

姚琛站起身，看了看父亲。

小小年纪经历如此多的变故，不远万里，踏入战场厮杀，为的眼前这个男人。

没人知道此刻的姚琛在想些什么。

只知道他很冷静，冷静的都不像一个孩子。

姚琛朝白州行礼。

白州点头回应。

姚琛退出佛塔，在一股水流当中，送出苦轮海。

刚一上岸，无数人翘首以盼，都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姚琛一步未停，离开浮屠关。

这让许多人都很诧异。

秦可事看着，护道一场，将他送出浮屠关，免的别人窥探。

佛塔内。

姚晟再也绷不住，站在原地，仰着头，泪水直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