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徐图之啊。
于是为了各自前程,我哭一会儿高辛辞站一会儿,缓缓冷静了,高辛辞长舒一口气让我靠在他怀里:“难受吗?难受就听话,复婚以后我绝对不跟你计较,我们就正常过日子。”
我攥紧拳头,猛的起身推开他就跑:“打死我都不!你做梦去吧——”
谁料高辛辞早有准备,下一秒就被他捉回去,掐住手腕扔回床上,亏得垫子软才让脸着地都没有受损,他不会轻易放过我,很快按住腰身压下来,一只手钳住我手腕背在身后,凑首下来吻我耳尖,酥痒麻木的快感无法控制,我只好咬着唇瓣冒血丝都不哭,哭只会让他更开心,偏这从前还奏效的,如今却不够,我听见他抽皮带的声音,以为会好好疼一番,结果确实是疼了,方式却与众不同。
“高辛辞你凭什么打我!你放手……”
我忍不住呛出来,捂着被子抽噎许久,他还不停下,腰下腿上火辣辣的疼,我都快昏过去了他才将将休息,指节轻轻蹭了两下,把我翻过来搂着,抬起我的脸吻我脖颈间。
“乖乖的,陪我待一会儿,上完药就送你回去。”他半哄半迫道。
折腾了没一会儿,外边天已黑了,至于陪伴,他倒也没做什么,知道我不肯,便只有耳畔厮磨、交颈并头、默然相依,我迷迷糊糊的推他,哭是没力气了,嗓子撕裂般的痛,唯有抽噎还能剩出点力气,背过身躲他,又被搂着腰身抱起来,整个人压在他胸口。
“生气了?生气那你打回来,我们再好好聊聊。”高辛辞轻声说,屋子里暗下来,他的话也变得空幽幽的。
我拧着那股劲儿,伸手紧紧抱住他:“对不起、对不起……我错了,不要带走我的孩子,我不是不想跟你复婚我说的很清楚了,我害怕……我、我现在不能妄动,我必须要毫无牵挂的留在傅家,我不想牵连你,不想让你因为我承受谁的妒火,你再等等我、再等等我好不好,我可以让你经常见到孩子但你别带走她们……”
“所以你到底在害怕什么?你还有什么瞒着我的?”高辛辞深深叹了口气,总算道出最终目的:“在我看来,傅家现在除了疏忆没有人再被实质性的威胁,时时,疏忆已经被救回来了,他马上就要做手术,他会好起来,而另一边,你的对手,二叔,他被小叔和威廉一起对抗,你现在该是最轻松的时候,为什么要躲着我呢?为什么不肯相信我?”
我失笑,重重揩了把眼泪,漆黑的夜里盯着他眼睛:“辛辞,你不会明白的,我已经烂了。”我抓住他的手贴在胸口,抚摸过那里肌肤的每一寸:“每一天、每一刻、每一秒,我都在走向终止,不是来源于二叔……你就当我是旧病复发吧,我的精神在崩溃,所以对不起,在处理好自己之前我没办法成为一个合格的妻子,可做母亲是我割舍不掉的责任,如果你不情愿,我可以跟你上法庭。”
高辛辞没再说了,苓苓和蕴蕴也没回来,想来是被带走了,带到哪儿也很明显,但我实在没法挣扎起来,模模糊糊睡了一会儿,再睁眼已是凌晨一点,高辛辞还在被窝里睡的沉,我趁机穿衣服逃走,一路回家,一进院子,问了就晓得苓苓蕴蕴没回来,也很有可能再回不来,茫然无措的站在那儿,谁叫我都没反应,直到澄澄恰好下班回家上前晃了晃我。
“姐,姐?你怎么了?怎么这副样子?是高辛辞知道了吗,他怎么你了?”
我怔住,浑身疼得要命,忽然一股委屈的情绪涌起,我扑上去抱着他就哭:“高辛辞、高辛辞要打官司,他、他要要走孩子……他让我选一个,可我选不出来,我选不出来,怎么办……”
“什么?!”澄澄还没来得及开口,露露从车里钻出来,一改幸灾乐祸的神色变为震惊:“搞什么鬼啊!怎么又跟我想象的不一样……”
“你快别说了!”澄澄压着声呵斥回去,转头又紧紧抱着我轻拍后背:“不会的,不会的姐,有我呢,苓苓和蕴蕴都是咱们家的孩子,他抢不走,我会保护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