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王振想得太美了,后面还有更屈辱的事情等着他,余贤提着人出了紫禁城来到人来人往的大街上。这里早有宣武伯府的人牵着马在等候,余贤将王振双手绑上,然后起身上马牵着王振慢悠悠向北镇抚司走去。
一路上都有人指指点点,托这些年余贤折腾诸多话本的福,大家都知道北京城有一个行事胆大妄为的宣武伯。
而现在他正骑着高头大马在前面走着,手里拽着长长的绳子,另一端绑着一个老太监的双手,他在步履蹒跚地跟在宣武伯的马后面向前走去。
“宣武伯怎么出来了?他不是经常不出门的吗?”
“谁知道啊!不过他一出门肯定是朝廷发生了大事。”
“被他牵着的那个人是谁啊?是得罪了伯爷吗?”
“看样子像是宫里的宦官啊!那身衣服,说不定是个太监!”
“呸!原来是个死太监!伯爷还是太仁慈了,这样的人就应该一刀宰了,天天出门祸害百姓。”
“就是,专门祸害百姓,还说是皇上的旨意,这种人就该千刀万剐。”
……
王振此刻满头大汗不说,连头冠都已因为低头躲避百姓的眼神不知道丢哪里去了,失去束缚的头发凌乱散落。
他强忍着汗水爬在皮肤上不适,死死地盯着眼前骑着马上那高大且纤瘦的背影,恨不得扑上去咬死这个人。
整个北京城的人似乎不忙了,渐渐跟在余贤身后看热闹,等快到北镇抚司时大家才后知后觉一哄而散。
发生了什么?那个宦官是什么人?为什么被宣武伯牵着游街?相信很快就会有人写成话本传出来,再好奇也不能堵在北镇抚司大门口,那可是谋逆的大罪。
要是被五城兵马司抓走估计得脱层皮才能回来,当年那些说襄王要当皇帝的人就是这么被收拾,喊抓人的刚好就是宣武伯。
“宣武伯,立刻放开王公公,否则别怪锦衣卫弟兄们不客气!”
到底是干儿子,在余贤和王振到北镇抚司大门的同时,马顺也带着人在百姓散去后将余贤团团包围。
“马顺,把于谦放出来,我就放了王振,否则,我就在这诏狱门口打残你干爹!”余贤一把将王振提起来。
“你休想,于谦得罪了王公公,还想走出诏狱大门,简直是白日做梦!”马顺这话显然是有些不知天高地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