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就六爷您敢说皇上这话了!话说回来了,六爷您精于财会,臣能不能向您请教一件事情。”
“说吧说吧,不帮你把事情解决了,怕你都不会放过这小子!”
蒋宗宪干笑了两声说道:“臣查了白叔达所有的账,可就是没发现任何他贪赃的线索。田地、房产及俸禄没有一处可疑的,甚至都翻不出一两非法收入。”
“哟!”刘梦棣笑道,“白叔达成大清官了哈,他的账能比卓不凡的兜还干净?能比前科状元范翰林的脸还白净?沈同和还礼部下属的冰敬、碳敬各种礼呢。”
“臣也觉得这太不正常了,明显就是为了做账而做账。所以臣想,如果这酒楼即是他的产业,那么他的银子会不会就是通过这里往来呢?”
刘梦棣笑道:“这酒楼这么神秘,自是让人起疑,可一家酒楼一个月能有多少营收?即使做账,又能做得了多少?所以这间酒楼定然就只是个联络交通之用,白叔达若是藏有银钱定会是在别处,不可能在这里。父皇想挖那些赃钱出来,怕还得问他白叔达才是。”
刘梦棣一语道破了是皇帝刘泷让蒋宗宪去查白叔达的钱。
蒋宗宪问道:“那您觉得……”
“大额银钱往来,逃不出两个地方!”
“您说!”
“韦家的经纬票号和柳子贡的至鼎经典!”
蒋宗宪急道:“六爷您说了等于没说!臣找不着那姓黄的与这两家有任何联系呀!”
“他的人脉都查过了吗?”
“早查过了,就差那些常去他酒楼的酒客了!”
刘梦棣笑道:“那为何不去查那些常客呢?”
“阿?这怎么查起呀!酒楼账面是会记营收,但不会留客人姓名呀。而且,即是秘密往来,与其联系之人绝不会常去的,顶多一个月见两三回,更不可能收人家的账!”
“这还不够吗?要是我来查这事,定是要找酒楼的伙计问清楚都有哪些熟客,然后一一记下,再看看谁会去赊账,先把这一类人先排除了,最后专盯那些每月定时定点去那酒楼定包间吃饭的!比如每月初一、十五专门走一趟,甚至每次去点菜都可能点同样的菜也说不定呢!且这人极大可能是孤身一人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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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宗宪说道:“臣虽将那些伙计一个个地都盘问过了,却没想到这一点……”
“伙计有什么好监视的呀。黄贵定然是被灭口的,若是伙计知道黄贵的行径,怕是那几名伙计得死在黄贵的前面。放心吧,从伙计那里定是能找出点什么线索出来的。爷我也开酒楼,知道那些伙计最拿手的本事就是认客人,甚至连对方爱吃什么菜,该推荐什么新菜都了如指掌,这是人家吃饭的手艺!”
“六爷说得极有道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