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责统计伤亡的校尉走到郑老狗与刘体仁面前说道:“刘参军、都尉,我军此战战死六百人,重伤两百人,轻伤三百人,损失战马一千两百匹,甲胄损毁七十领。”
郑老狗点点头又问道:“此战斩获如何?”
那名校尉回头瞅了一眼正蹲一起且垂头丧气的金军士卒说道:“此战共杀敌三千七百人,俘获金军两千三百人,其中重伤者四百人,轻伤者一百余人,缴获铁甲四百领,皮甲六百领,其中可堪用的还有七成不到,其余的皆需要修缮,战马从战场各处收拢了三千多匹,可能会更多。”
刘体仁转头看着郑老狗问道:“我们如何处置那些俘虏?”
郑老狗看了看说道:“我们人太少,还要照看伤卒,这些金军恐怕是留不得。”
刘体仁却难得的表示了反对:“正因我们缺少人手,才应该让这些金军俘虏充当劳力。”
“俘虏太多,若是强行带走,容易遭到反噬。”
郑老狗皱着眉头说道,“而且我们也没有那么多粮草给他们吃。”
刘体仁笑笑说道:“都尉可将他们之中的将校全部选出来杀掉,而后只给他们活下去的粮食,再告知他们金国已经得知他们六千人被两千人打得大败亏输,凡是逃回去的都要军法从事。”
“如此,不就平白得了近两千劳力。”
郑老狗嘿嘿一笑说道:“刘参军不愧是读书人,我老郑自愧不如啊。”
很快,郑老狗便依照刘体仁的方法施行,金军士卒听后极为惶恐,又没了将校组织,便纷纷顺从地跟着魏军踏上了归途。
走时,郑老狗又依照刘体仁的建议将一部分死去的战马剥皮取肉,又将金军尸体统一焚烧,而后又将己方士卒焚烧后装入一个又一个布袋中。
一日后,一直没有自家万夫长消息的定北城金军才派出游骑来到天幕山古道,映入他们眼帘的是一座围满了苍蝇与蚊虫的京观。
中京密谍司府衙,雀鸟再次来到了刘三郎所在的廨署,他坐在刘三郎的面前,将封着火漆的密信放到刘三郎面前,平静地说道:“放到阿史德术赤的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