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千骑加上随行马匹的隆隆马蹄声很快响彻大地,旋即又迅速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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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衡已经率千骑连续行军足足七十里,为了节约马力,韦衡没有下令换马继续行军,而是放缓速度转为步行。
作为诱饵,有时候也不能跑得太快。
韦衡牵着马走在队伍中央,不断有撒出去的斥候游骑将身后南陈军以及位于自己南侧的一千南陈骑兵的动向传回。
“军司马,南陈骑兵距离我军还有十几里,但是速度已经慢下来了。倒是我们身后的南陈军,距离我们也就只有十里了,而且还在加快行军速度。”
听到斥候回报,韦衡扭头对一名校尉说道:“半个时辰后,全军上马,转向南,距离南陈军骑兵还有五里时换马。”
“诺!”
正沿着一条还算宽阔的道路行军的南陈军此时已经没有刚刚出发时那么长的行军队列了。
临时募集的流民组成的新卒大多已经被落在了后面,如今还能维持行军速度且没有掉队的,就只有这五千兵马中的两千不到老卒以及几十辆载有拒马铁蒺藜的大车还能跟上。
可这些老卒虽然还能保持这种行军速度,可背负着甲胄兵器的他们此时也都已经极为疲惫了。
道旁仍旧不断传来骑马跑过的将校催促保持行军速度的声音,老卒们埋着头,沉默着行军,沙沙的脚步声与粗重的喘息声混杂着不断从队列中升腾起来的白气。
“幢主,我军从昨夜至今,已经行军四十余里,稍稍休整吧,再走下去,军中老卒也都扛不住了。”
有将校看出了士卒情况不妙,便出言提醒,可那年轻幢主满心只有军功,根本听不进去,反而斥责了那名将校。
“主帅军令乃是死死咬住唐军骑兵,为南边的骑兵争取时间合围。唐军尽数都是骑兵,本就可以轻易甩开我们,眼下唐军还没有提速,我们追行一夜才让唐军处于我们斥候的视线之中,我们若是减缓行军速度,唐军跑了我们岂不是前功尽弃。”
幢主扭头看着没有尽头的道路说道:“加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