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芜华故作恼羞,走到太后身边,为她捏着肩膀。
萧京墨顺着话责备道:“皇额娘该罚她抄十遍经书,没心没肺的小东西。”
“瞧你说的,吾这本就无趣,又何以怨得上她,”太后拍了拍肩上的纤纤玉手,安抚道:“人家若宁一得空便来伺候吾这个未亡人,比起你们可是孝顺多了。”
萧皇后莞尔一笑:“皇额娘说的是。”
“吾知道你们都忙,唉……”
这请安表面上说是让众嫔妃来陪太后说些体己话,实则能说上话的也只有皇后和公主罢了,剩下的嫔妃不过是个陪衬。
柳贵妃看着这一幕,牙都快酸倒了,每每来请安都要看他们上演母慈子孝的大戏,真是让人倒胃口。
这一切都要怪自己那个女儿不争气,嘴也不够甜,脑子也不够聪明,同样都是陛下的骨肉,怎么就相差这么远,柳贵妃愤愤的绞着帕子。
看着愈发可人的若宁,太后忽然想起来了一个人,“听闻阎家那小子在边关打了胜仗,怎么还没有他回京的消息?”
众人立马将目光聚在萧京墨身上。
萧京墨呵呵一笑,装作无意般的瞟向萧芜华,“皇额娘怎地想起那个混小子了?”
他暗想皇额娘该是看见若宁才想起来此人的,毕竟当时这门姻缘就是从她口中提出来。
太后没在意他的小动作,只是自顾自感慨道:“一晃多年,吾都快忘了他的模样了。”
也不知道是胖了还是瘦了,站在自己跟前还能不能认得出。
柳贵妃终于插上话,她打趣道:“皇太后莫不是觉得若宁殿下该选夫婿了?”
她知道阎家是世族,不可能让阎无极做驸马,唯有让公主下嫁,如此一来,宫中便只剩下一位公主,想不受重视也不行了。
想到这她巴不得若宁赶紧嫁出去,省着在她眼前晃荡的心烦。
谁料太后只是冷冷的瞥了她一眼,并未接话,倒是皇后回应了她:“妹妹这话倒是让本宫想起来一事,听闻思柔近日与太尉的嫡孙东方拓走的很近,”
柳贵妃一惊,忙打断了她的话,“皇后娘娘说笑了,思柔并未,”
皇后淡然道:“你且听本宫把话讲完。”
“真是没有规矩。”太后双眉紧蹙,眼中划过一抹厌恶。
“是,皇后娘娘。”柳贵妃捏紧了帕子,知道自己说错了话,不禁求助似的看向一言不发的男子。
而男子正在品茶。
萧芜华将一切尽收眼底,无声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