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早两眼一睁,就被熟悉的人不由分说地捆来,有了昨晚的经验,这次他在路上便想好了求饶的措辞。
话要简洁,语速要快。
阎无极毫不留情地踢开他,语气冷漠:“东方叶,将他带回延尉狱,大刑伺候。”
“是,阎大人。”
什么?大刑伺候……吕文祥不可置信地看着他,惊恐万分:“草民冤枉啊大人!”
见他不为所动,心中暗骂道阎无极你好狠的心,小小年纪就如此狠辣,当心娶不到婆娘!
东方叶作势要上前擒他,谁料这人竟当街撒起泼来,他一屁股坐在地上,双手拍着大腿,哭喊着冤枉,死活不肯让她碰。
“大人,是奴婢纵的火,”芝兰开了口,“吕郎中并不知情。”
吕文祥当即止住了哭声,抹了一把不存在的眼泪,理直气壮地站起身。
“府中的人呢?”阎无极厉色道。
众人疑惑的目光看向他,不知为何会有此一问,府中的人…当然还在府中火海啊。
芝兰眼中闪过诧异,半晌后轻声说道:“奴婢把他们藏在地道里,大人不必担心。”
夫人已死,她怀揣着这个秘密也没有什么意义了。
阎无极挑眉:“没有同谋?”
那木床可不轻快,就连不闻和不语都费了些功夫。
芝兰垂首,蜡黄脸上浮现窘迫,“奴婢骗了几位官差大哥帮忙。”
看着他们把枣泥酥饼吃下后,她便以寝室床底有动静为由,让他们把床挪开。
听到府中人都平安无事,杜不庸总算松了一口气,连看芝兰的眼神都平和了不少。
他刚要问上一问,就听见阎无极冰冷的吩咐响起。
“杜不庸,把人带回京兆狱。”
被小辈直呼其名,若是之前他定会阴阳怪气的说教一番,可现在心中竟半分埋怨都不敢有。
“是。”
话刚落音,容广白不满的声音便跟了上来,“不如直接带回延尉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