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燕湖里究竟死了多少人。”
阎无极不再分给桌上的菜一个眼神,只是品尝着碗中的荷叶粥。
虽然在饭桌上讨论这些不太好,可穆延这个人本身就怪得很,如果不在他有兴致的时候提出自己的疑问,过了这个时机可就再也听不到答案。
“燕湖是朱阳县最大的湖泊,淹死的人当然数不胜数,哦,对了,还包括那些被献祭的女童,被打死的,饿死的,病死的…”
阎无极皱眉喝止,“行了,不用说的这么清楚。”
萧芜华甚至没了喝白粥的胃口,她放下汤匙,面色苍白。
她回忆道:“朱阳县的县令是马桧。”
阎无极点头,“好耳熟的名字。”她记得曾听父亲提起过。
“其实是个见钱眼开的马屁精。”穆延骂道。
“去会会他。”阎无极放下汤匙,玉制的汤匙与碗沿相撞,发出清脆响声。
她总算想起了这个马桧的身份,原来他曾是父亲的门下生。
不过她得先去信一封给那东昌侯才行。
……
“这儿的人可比南邻县少多了,满大街竟不见一个孩童玩耍。”
死气沉沉。
不闻嗤笑:“若不是有疯病的,谁敢把孩子放到人前。”虽然丢失的都是女童,但谁也不敢赌男童的安危。
“话说大人叫我们来报官,用的是什么理由来着?”
不闻白了他一眼,“东昌侯之女在盘龙镇失踪。”光顾着吃,什么有用的话都记不住,真是猪脑子。
“话说东昌侯是谁啊?”
“别管他是谁,总归是祖上和皇帝沾点亲戚。”否则不可能有此爵位。
“那我们随意用他的名头不会惹他生气吗?”
不闻顿住脚步,看傻子似的看他,“是大人用他的名头,不是我们。”
再说了,他一个外戚恩泽侯如何能和军功满身的大人比。
就算掀了他的侯府也得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