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云找她,也就代表是萧芜华寻她…阎无极唇边扬起不易察觉的弧度,“何事?”
“殿下让奴婢转告您,今日黄昏之时邀您公主府一聚。”
阎无极点头,“我知道了,定会如时赴约。”
一旁的袁计口齿不清问道:“逗请阎大人一盒吗?”
音云反应了一会儿,认真的回他:“不错,殿下是为了感谢阎大人在高陵县的救命之恩,故略备薄宴,若袁大人无事,也可去府中赴宴。”
“不用了,谁乐意去当碍眼的灯笼。”他嗤笑,捂着脸走了。
见阎无极面上满是愉悦,伏照林敛眸,不知心头是什么滋味,也许不论自己做什么,也比不得阎无极心仪之人的一个眼神。
她无声叹息,想自己自幼便顺风顺水,要什么有什么,却在情窦初开时一头栽进了苦海中。
人这一生,着实不会圆满。
“陛下!陛下!”王峙面色惶恐地冲进了殿中。
萧京墨从折子中抬头,皱眉道:“何事如此慌张。”
王峙哆嗦着嘴唇,“陛下…阎将军和袁统领在宫门前打起来了!”这可如何是好?
“什么!”萧京墨拍案而起,指着殿外怒骂二人,“这两个混账东西,竟敢在皇宫门前放肆!”难道吃了熊心豹子胆不成?
气得他拂袖背手,半晌,眉宇间闪过探究之意,“谁赢了?”
“…好像是阎将军。”王峙抽着眼角。
他暗自点头,对这个结果丝毫不意外,论实战经验,到底还是常年在沙场的她更胜一筹。
能在生猛的袁计手下讨得便宜,如此看来,护送的重任果然该交给她。
凉亭依靠着假山,潺潺流水令人耳清目明。
陈斯思在池边喂着锦鲤,笑道:“殿下怎么会突然想起来这支笔了。”
当时还不屑一顾,如今竟又当宝贝了。
萧芜华抿唇不语,只是面带笑意地端详着手中的笔,微凉的上等青玉笔杆握在手中,细腻舒适,给人一种温润而泽之感。
如那人般,见了就心生欢喜。
她小心翼翼地收起笔,“我让你准备的东西可备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