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保镖的描述,穆祁宴眉头微蹙:“不哭不闹?”

顾辞琛一个大男人,保镖居然用这个词语来描述,穆祁宴一时觉得有些好笑。

保镖抬手挠了挠后脑勺,笑着说:“第一天晚上开始哭闹得挺厉害的,哭闹了一阵后突然就消停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想了想保镖又解释道,“那哭闹的样子,跟正常人不一样,就好像……,就好像被鬼附身似的,真变态。”

保镖长得人高马大的,又是职业保镖,年轻的时候曾经在非洲做过几年雇佣兵,在刀口上过日子的人,不怎么讲究鬼神那一套,所以哪怕觉得顾辞琛浑身透着不对劲,他也只冷眼旁观,一点不觉得有什么。

穆祁宴听完保镖的描述,人已经到了地下室。

保镖打开了地下室的门。

地下室没有灯。

穆祁宴进去的同时,保镖打开了头顶的灯。

顾辞琛被灯光一照,眯着眼抬头看来人。

不过是短短的两天,顾辞琛已经全然不似刚见面坐在轮椅上有人照顾光鲜亮丽的模样,他浑身邋遢,胡子拉碴,看起来颓废又狼狈。

他坐在轮椅上,一开口,嗓音沙哑得厉害,他说:“穆祁宴,你知不知道你这是囚禁?你这是犯法的。”

穆祁宴迈着大长腿走到顾辞琛的面前,淡淡道:“顾总可真会开玩笑,我早就说过了,我请顾总来是做客,怎么就成了囚禁呢?再说了,既然顾总知道囚禁是犯法的,那么顾总在我妻子体内种上合欢蛊难道就不是犯法吗?”

“如果我将这件事公布于众,相信很多机构或者部门会很有兴趣来调查一下。”

顾辞琛突然激动:“不是我,不是我种的蛊。”

保镖搬来一把椅子,穆祁宴坐到了顾辞琛的面前,眸色冷冷地盯着他:“母虫在你的体内,你却说不是你?你觉得那些人是傻子吗?”

顾辞琛闭上了眼,显然,他不想多说。

穆祁宴冷笑了一声,“你是不是觉得只要你不说,我早晚都得把你给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