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压低嗓音焦急地喊道:“哎呀,我的大舅哥啊!您可得小声点儿呀,我爹这会儿就在隔壁房间里呢,如果让他听到这事儿,那可就麻烦大啦!”
说着,他手忙脚乱地从座位上站起身来,脚步有些踉跄。
郑少仲一听这话,心中也是一惊。
要是被亲家林子山知道自己竟然帮怡红院的小杜鹃送信,恐怕免不了一顿责骂。
想到这里,郑少仲赶忙闭上嘴巴,不再吭声。
见郑少仲终于安静下来,林恩典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
他小心翼翼地伸出双手,从郑少仲那里接过那封承载着小杜鹃满心思念的信件。
然后,他颤抖着手指轻轻地撕开信封,缓缓抽出里面那张洁白如雪的信纸,并将其慢慢展平。
当目光触及到纸上那一行行娟秀的字迹时,林恩典仿佛看到了小杜鹃那绝美的容颜。
她的字就犹如她的人一样,像舞动的精灵般轻盈飘逸。
又似潺潺流淌的溪流一般自然流畅,每一笔每一划都仿佛蕴含着无尽的情思与韵味。
有的笔画刚劲有力,透露出一种坚定果敢之气;
有的则婉约细腻,宛如轻柔的微风拂过心田。
它们或如婀娜多姿、亭亭玉立的美人,令人赏心悦目;
或如春日里绽放的繁花,绚烂夺目且芬芳四溢。
此时此刻,林恩典完全沉浸在了小杜鹃那优美动人的文字世界当中,对她的才情又有了新的认识。
此刻他的心里,对这个奇女子不单只有欣赏之情,现在又多了一份敬佩之意。
当林恩典缓缓合上信纸,将它小心翼翼地放在一旁时,心中原本已经沉寂许久的那条情感小虫,就如同被施了魔法一般,再次活跃起来。
它开始在心底蠕动、啃噬,让那种难以言喻的对于女人的渴望便愈发强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