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都督!”
“我今天是诚心找你帮我出主意的,不是来听你说教的。”
“我已经在这儿陪你下了一个时辰了。”
“你要是有办法就痛快说 ,别藏着掖着,行吗?!”
言语间,已经带了三分火气。
他本就瞧不起阉人。
何况,他如今已是锦衣卫指挥使,品级和厂督同级。
他凭什么还要听人说教呢?!
白幽怜脸色一沉,眼中寒意更甚了。
他将白子扔进棋罐里。
重重的哼了一声。
“哼,咱家没什么办法,帮不了傅大人,你走吧!”
“不过,咱家必须再提醒你一句。”
“这案子你五天内破不了,咱家会亲自呈交给王首辅。”
“到那时候,你就自己掂量着办吧。”
傅庆隆一听这话,顿时慌了神。
他深知王锦的手段,要是自己对沈清河失踪一事没个交代。
恐怕这指挥使的位置就保不住了。
当下也不顾得什么面子,他连忙弯腰作揖,满脸堆砌笑容。
“白都督,您大人有大量,千万别跟我一般见识。”
“我就是个粗人,您就当我放了个屁吧。”
“您要是不管,我这案子可就真没辙了,求您再指点一二吧。”
为了自己的前程。
他也只能忍着恶心,低三下四的求一个阉人了。
白幽怜却不吃这一套,冷哼一声。
“来人,送客!”
傅庆隆见他如此绝情,只能恨恨地咬了咬牙,甩袖走了出去。
白幽怜低头看着凌乱的棋局,自顾自地又下起来。
嘴里还喃喃骂道:
“真是个蠢货!”
就在此时,一名东厂番子走进屋里,沉声禀报。
“督公!”
“西厂都督花小楼差人送来请帖,想请您赴宴。”
白幽怜闻言,手中拈着白子的动作一滞。
狭长的眸子闪过一抹疑惑。
听说花小楼昨夜带人去剿灭京城周边的黄天教势力了。
为何这个节骨眼儿,突然要请自己吃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