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北渊从桌上拿起一封信递给沈羡之,上面盖有晋阳王的印信,他打开迅速看完里面的内容。
“晋阳王担心赵凛在背后掣肘,让咱们去节制!事后两地尽归青州所有?”
沈北渊点头道:“晋阳王在西北多年,实力不可小觑,为父担心,如果不答应的话,将来一旦对上咱们恐怕到时候力有不逮。”
沈羡之环顾四周,可以看出来大家都是这个意思,恐怕早都商议好了,只是信中说的话未免不服,将他叫回来不过是打着商议的名头,实则是通知罢了。
“父亲,儿子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沈北渊点头道:“你说。”
“父亲,如若我们帮晋阳王挡着了赵凛,那么将来我们周边就有南边的叛贼和西边苍圩反贼两方包围着,等晋阳王收拾了赵忠,回头对付起我们就更容易了,毕竟双拳难敌四手。”沈羡之虽然将心中所想说了出来,但沈北渊未必不明白,肯定还有别的原因没说。
“你所言不假,为父如何不知。”说着果然又拿出一封信,只见上面写着可以与沈家南北分治。
“父亲,一纸之言,不说到时候晋阳王反悔,即使同意了,天下人也只会说是父亲窃取了大乾的半壁江山,再者晋阳王到时候因为民间之言,顺水推舟打咱们怎么办?倒是是天时地利人和尽失。”沈羡之内心很生气,古人也许对着一纸之盟看的很重,但是对于曾经在现代生活过得人来说,国家与国家之间,这种脆弱的约定很容易被撕毁。
这时候,一个不认识的中年男人说道:“大公子不要着急,这就是第二步,一旦对方撕毁约定,我们就将这封信和签订的盟约公之于众,到时候晋阳王势必会引起大家不满,到时候我们就可以借口反攻回去,正好一统南北。”
沈羡之压下心中不快,“父亲,您说是一个强大的对手好对付,还是许多弱小的邻居好收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