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一系列的问题。
但最后,李斯终究还是将心神放了下来,这个时候殿下讲朋党应该不是警告他,毕竟他在朝中是真的没有什么朋、也没什么党。
身为皇帝的宠臣、甚至可以说是“佞臣”这一等级的臣子,李斯在百官中的名声并不算很好,他也没有提携很多官员,正是因此,他在朝中并没有什么朋党之说。
这是这个时代的现状。
“可....若不是警告我,那又是警告谁呢?”
“朝中还有谁,有出现朋党的苗头么?如果朋党当真是我所猜测的那个意思的话?”
李斯陷入沉思。
片刻后,他的眼睛猛地一亮:“难道....”
刚说出这两个字,李斯就将话再次咽到了自己的肚子里。
他默默的咂了咂嘴:“看来,明日当真是有热闹看了啊。”
.... .....
咸阳学宫,学舍之中。
萧何、曹参、陈平三人在一个屋子中居住,已经月上中梢的时候了,三个人还没有休息,反倒是手中捧着书正在研读。
烛火照亮了三个人面颊的同时,或许也照亮了三个人的仕途。
过了片刻,陈平伸了个懒腰,腰间的疲惫让他缓缓的站了起来,而后对其进行按揉。
“你们听说了么?明日太孙殿下要来讲学!”
“说是要讲什么朋党和太孙殿下的实用学,这朋党之说我倒是从未曾听说过,不知道是什么,只是不论怎么样,明日太孙殿下只要讲实用学,你我去听便不算浪费时间了。”
实用学的学问此时还没有编撰出来,只是有两年前的太孙殿下在朝上与诸位流派之领袖辩驳时候说出来的三言两语。
这两年不是没有学子研究这“实用学”,但总感觉有些莫名的研究不下去,与研究诸子的学说经典不同。
萧何倒是放下手中的书卷说道:“我倒是觉着,这朋党之说十分有意思。”
他指着自己,又指着两人:“你我三人,不就是这朋党么?”
萧何微微一笑,神色寻常的说道:“你我三人出身同乡,都是沛县之人,这便是“沛县同乡党”,你我三人又都是读儒家学问的,这又算是儒家流派党;再之,你我三人乃是好友,这便是朋党。”
“陈平兄与我家中幼妹有姻亲,我与陈平兄这不是天然的“姻亲党”?”
他的眉宇中带着些许灿烂的光芒:“朋党之说大概便是如此,是在朝堂上拉帮结派才会出现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