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隋准轻蔑地看了她一眼。

“告官?尽管告去。”

他现在也是县衙里有人了,大兵正好管着缉捕和监狱。

来啊,互相伤害啊。

比起佟老太,佟二又更难熬。

他本来就被隋准砍伤了,又自打200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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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因鼓动人划破佟大的衣裳,最后被佟大剥了他的衣服穿自己身上。

他光溜溜地,接受族长的家法惩治。

“按说,这荆条,打女不打男。”族长抚摸着荆条,慢条斯理道。

“但你娘不是老了吗,受不住,你这当儿子的,就尽尽孝吧。”

打了佟老太的份,佟二自己还有一份。

佟二是晕了醒,醒了晕,浑身上下都是血,跟个死人差不多。

族长作为一族之长,还是心善,最后规劝他:

“咱们庄稼人,祖祖辈辈就是种地,什么事也没有。别起那些不该有的心思,也别指望旁的什么人。但凡别人有心拉你一把,你今日都不会落到这个地步。”

字字句句,都是掏心窝子。

只是不知道,佟二有没有听进去了。

这场打砸风波持续了五日,但后续赔款、惩治,就用了将近十日,把好几个村闹得沸沸扬扬。

佟家的小茅草房是彻底不能住了,这十日,一家四口暂住在张屠户家。

本来族长也有心盛情邀请,毕竟他房子大,还新。

可惜他家有个叽叽歪歪的婆娘。

张屠户家就清净许多。

首先他们家都是爽快人,其次张大牛成家后,搬到后头新盖的房子里了,前头老屋就空出来一座。

单独的,方便些。

又是忙着交割赔偿,又是忙着收拾战场,佟家人很是人仰马翻的一番。

但小半个月下来,总算理出了一些头绪。

可以坐下来好好商量了。

佟嫂子琢磨着,趁着有赔银,先前又攒了些,原定这个月动工的新房子,还可以再盖大一些。

想到贫苦半生,终于要盖大房子,一家人颇有些激动。

盖房子事多繁琐,得一样一样拾起来。

佟嫂子忍不住比划:

盖房子得准备什么东西,到哪一日该做什么,每个人又分到什么活儿,比如隋准过两天就该去打砖了……

“娘,我去不了了。”

隋准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