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给的银子,为什么不要?
况且这银子是佟家的,她越来越见不得佟家好。
可是她家的钱,都捏在男人手里。
“婶子可以写欠条。”隋准循循劝诱。
“不拘是钱银,猪啊,鸡啊,骡子也是可以的。”
“反正你押什么,我输了,我就赔什么给你。”
刘婶眼睛一亮。
果真?她寻思要一头母骡子,跟自己公的配对,好多多下崽卖钱。
想很久了!
真是瞌睡就有人递枕头,她眉开眼笑:
“那我押我家骡子,还有我家的猪。”
那大肥猪养了一年呢,本要年底卖钱的。
可这会儿押上了,再等几个月,就能白得另一头大肥猪,岂不赚翻了!
刘婶笑得见眉不见眼,喜滋滋地在对赌协议上按了手印。
自此,该下注的人都下了。
族长拿起协议,吹干上头的手印。
这事便这么定下了。
大榕树底下散了,隋准继续赶骡车,佟秀坐在车上,两人继续往镇上去。
佟秀忍了又忍,还是忍不住说:
“娘子,你为何……”
他不是不相信隋准,可涉及一大笔钱的事,他总觉得心惊肉跳。
“没事。”
隋准揉揉他蓬蓬的小脑袋:
“搏一搏,骡车变牛车!”
佟秀只能按下重重忧虑。
两人到了镇上,先把佟秀送到裁缝铺子里。
他伤着这段时间,跟掌柜的告了假,如今该销假回去上工了。
送完佟秀,隋准便自己到书肆去。
他是要读书的人了,该置办点装备了。
书肆的物价,他之前听佟秀提过一些,已经有了心理准备。
一进去,他就让掌柜给拿最便宜的纸和笔。
这种穷书生,掌柜见得多了,也没流露出什么表情,直接给他包了起来。
隋准又指着墙上的书:
“掌柜的,这书有没有手抄本?”
掌柜的以为他是囊中羞涩,要寻些便宜的,便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