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不上也可以,我等着你的长久生意。”

隋准马上萎了。

买完文具,又去置办毡布、油布,还重金买了一件毛的披风。

考场不许穿夹棉的衣裳,只能穿单衣。

但二月的天,穿单衣太冷了。

买件毛的披上暖和,晚上还可以当被子盖。

碳买一些,买好点儿的精碳,烧起来烟没那么大,省得呛得人写不下卷子,本末倒置了。

炉子不用买,拿家里的去就成。

买到最后,隋准还特意买了一把小锁。

佟秀不解:

“相公,这么小的锁,买来作甚?咱家不缺。”

隋准道:

“回头让爹编几根藤,将这考篮栓了,用锁锁住。”

谁知道考场里外有没有那起子歪心思的?

听说有些人,心知自个儿考不上,去考试就是拉别人下水的。

偷文具都是小,有些还往人考篮里塞纸条。

直接就把人给害了,禁考几年呢。

他得自己防着点。

接着又到药铺里,买了些参片、姜片。

到时疲了乏了,用这些冲冲茶,还可以提提神。

就这么乱七八糟地买了一大堆。

沉甸甸提在手上,佟秀的心里才有了实感:

啊,娘子要去考官了啊。

先前还没觉察出啥,现在,心开始怦怦跳了。

回村的路上,佟秀把隋准,是看了又看。

隋准发现小孩哥一下一下地偷瞄他,不由失笑。

“干什么呢?”

他伸出手指,弹了弹佟秀的额头。

佟秀啊了一声,两只手将额头盖起来,大眼睛瞪得更大更圆。

“娘子,你不紧张吗?”他忍不住问。

隋准想说不紧张。

上辈子经历大大小小考试无数,他有什么可紧张的?

但看眼前的小孩哥就差炸毛了,他只好说:

“有一点点。”

佟秀松了口气。

“我以为是我不顶事呢,原来娘子也紧张。”

但他马上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