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准,本官看好你,你好好准备。”
“今年的乡试,你怕是赶不及,但三年后,本官等着你。”
“你一定也能考上进士!”
隋准脸都垮了,还要考啊?
三位进士将隋准团团围住,寄予厚望。
有个挤不进去的,在外围跳脚:
“隋准,隋准!莫忘了那肥料配方。”
“科举什么的先放一边,耕种方为立命之本啊。”
“顺带一提,本官也是进士。”
一场冤案,一次大混乱,终于落下帷幕。
该赏的赏了,该罚的罚了。
丁知府因为诬告朝廷命官,戕害平民百姓,被投入大牢。
两位京官已经在奏折中,狠狠参了他一本。
相信等圣上回复,关山月就可以挤掉他,升任为淮南知府了。
大人们还想在圣上面前提一嘴隋准的事,被隋准极力劝阻。
“大人,万万不可,小时了了,大未必佳。万一我没考上呢?”
两位大人面面相觑。
你这也不小啊,二十好几了都。
但考不上的风险确实存在,别最后在圣上面前打脸了。
于是两位大人只好作罢。
至于佟三,下场也很惨。
作为瞎出主意的门客,他先是被打了三十大板,打得稀烂。
然后又投入狱中,三年起步。
而且狱中还都是隋准的狱友。
哎呀,三叔,你的好日子还在后头呢。隋准难得幸灾乐祸地想。
待所有事情都尘埃落定,隋准掐指一算,竟然已经过去了一月有余。
他想家了。
该回家了!
成阳县城里。
“这下可好,隋准回不来,秀儿也没消息了。”
佟大急得,头发白了一半。
先前,佟秀得了杨志的提示,同钟期、张小虎分头行动,去找巡抚。
结果钟期和张小虎无功而返,佟秀却迟迟不归。
一晃小半个月过去,佟大的心凉的透透的。
“该不会被劫匪给杀了吧?”
佟大浑身颤抖。
听说淮南府与北江府交界一带,收成减产,流民甚多,匪患严重。
难以想象,一个瘦弱的十几岁少年,如何在其中存活。
无数个煎熬的夜晚,佟大都在想,让秀儿去寻巡抚,究竟是对是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