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然有些疯魔了,又举起斧头。
“那我便如你所愿,吃一斧——”
“嗷!”
后腰冷不防挨了一记重踹,男子惨叫着朝前飞去。
佟秀忙不迭给他让了一条路。
他便直直撞到墙上。
并且因为他正举着斧头,斧背正对着鼻梁。
于是鼻子猛的跟斧背磕在一起,又是一声惊天动地的惨叫,两道血柱喷涌而出。
想来,鼻梁骨应该断了吧。
目睹这一惨状的邻里,无不打寒颤。
好凶残。
“怎么回事啊。”
隋准收起他的大长腿,云淡风轻。
“有人私闯民宅啊,那我打起来也理所当然喽。”
男子痛得鼻血眼泪直流,好半天才爬起来,还想逞威风。
但一看隋准一米九,门神似的站在院子里。
他就软了。
“你……你给我等着!”
他放下一句狠话,跌跌撞撞跑了。
隋准无心管他的去留,只问佟秀:
“秀儿,怎样,你们有没有受伤?”
佟秀的小脸仍旧惨白,但神态还算镇定:
“没有,但爹给你做的桌子……”
隋准一看,气得头发都要立起来:
“好小子,早知道不让他跑了!”
佟大拍过胸脯后,笑呵呵:
“没事没事,我再做一张。哎嘿,他的斧头丢在这儿,是我们的了。不亏!”
一家人终于露出些许笑颜。
门口看热闹的人还没散。
隔壁陈婶娘忍了又忍,但还是没忍住碎嘴:
“好芳邻,你们日后可得当心着些。这吴赖不是好相与的,把老子娘都逼走了,没人供他赌资了,他岂能饶你们?下次必定还来。”
她跟吴家当二十多年的邻居了,深知这泼皮的性情。
真是想想都害怕。
其他邻居都是一条街上的,亦知晓吴赖的事迹,也跟着说:
“是啊,他断不肯善罢甘休的,为人又狡诈,指不定趁黑干出什么事,你们还是万事小心吧。”
“他若是自己来还罢了,最怕他找了帮手来,听说他在赌场认识的人还不少呢,个个都是亡命之徒。”
“可不,我前些日子远远的瞅见他,跟一个脸上有刀疤的人站一块,听说那人刚从牢里放出来嘞,一看就吓人得慌……”
大家你一句我一句,把佟嫂子都吓傻了。
一时间,后悔起自己贪图便宜,租了这个麻烦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