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准听得津津有味。

只是话说到这里,师傅就不肯再说,转开聊别的了。

隋准没有八卦可听,只好专心地搓弄自己。

当师傅结束服务,起身正要走时,隋准突然手滑,手里的澡豆盒子飞了出去。

搓澡师傅好心地帮他捡起,递过来:

“客官,您的澡豆。”

隋准:……似曾相识的画面!

好像上辈子摔死的一幕。

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正要接过来,又瞧见那双长期泡水的手,干裂脱皮,甚至有些伤口裸露着,肉都翻开泛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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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准想起佟嫂子以及村里其他人的手。

久经风霜的劳苦大众,同享一双饱受摧残的手。

看来二十二文也不易挣啊。

他叹息。

“谢……”

另一个“谢”字还没说出口,眼前的人就哎哟一声,飞了出去。

一个脸上长痦子,痦子上还有一根黑鬃毛的后生,怒气冲冲收回脚:

“丁老头,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偷钱!”

他的后面,是隋准进门时见过的掌柜。

掌柜的表情很是复杂,想说什么,但是又没能说出来。

搓澡师傅被踹,伤得不轻,但仍一脸惶恐地爬起来,唯唯诺诺:

“王哥,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其实师傅看起来都能当那痦子伙计的爹了,但他却叫他王哥。

王痦子也欣然接受,瞪起眼睛:

“误会啥?就是你!昨天早上,掌柜的放在柜子里的钱不见了,不是你干的是谁?”

师傅叫屈:

“什么钱,我不知道,掌柜的,不关我的事啊。”

掌柜一脸凝重:

“可是,丁老头,小王说见着你偷拿了。”

师傅如五雷轰顶:

“怎、怎么可能?王哥,你不要胡说!”

王痦子那痦子上的毛一颤一颤:

“我怎么可能胡说?你别狡辩了!我都看见了,那会子大家都抢着去关排水栓,你却鬼鬼祟祟往柜子那头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