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要下跪,小姐怕是也得给我的狗……”
“你做梦!”女子尖叫。
“你强词夺理,害人受损还想抵赖!”
“好一个穷山恶水出刁民,什么破地方,果然人也是泼皮无赖,祖祖辈辈都是贱命!”
她如同一个婆子一般,面容扭曲,大喊大叫起来。
“我不管,你们都给我去打他们,打死他们,看他们还敢不敢在本小姐面前撒野……”
可是她那两个小厮,摞起来还没隋准跳起来高。
他们哪敢啊。
再说了,他们只是商队途经此处,还是很忌讳跟本地人起冲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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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之前,老爷特别叮嘱了,要看好小姐,莫出了什么岔子,没得耽误了脚程。
哪知小姐不过是逛街时,被树枝将外袍勾出一个小洞,去裁缝铺子临时补一下,也能补出乱子来。
“小姐……”
他们左右为难,扭手扭脚地,不敢上前。
那女子气疯了:
“你们怎么回事?啊?贱奴,都是一群贱奴,回去我就让爹打死你们!”
然后她又举起一块银子,傲慢地环视众人:
“谁!有谁愿意站出来,替我出这口气,我这块银子就给他!”
可是,人群静悄悄的。
她一口一个贱民,刁民,破地方,早已惹得围观的百姓反感。
大家看她的眼神,除了厌恶,还是厌恶。
谁还去挣她那一块银子?
就怕银子到手,却被乡里乡亲的唾沫星子淹了去,老祖宗也从坟里爬出来骂人呢。
女子孤立无援,脸都紫了。
“好哇,好哇,你们都是一伙的。”
“行,真行,既是这样,我就同我爹说,以后合河镇的布匹生意,王家都不做了!”
王家?
刚才她发疯,大家还没觉得怎么。
但她一提到布匹生意,一提到王家,大家就汗毛倒竖,想起这几天正好在镇上的王老板。
织布是合河镇许多人家赖以为生的小买卖,而王家,是成阳县最大的布匹收购商。
王老板一年只来一次。
一次,就给镇上人家创造一年的收益。
如果王老板不再来,合河镇将有至少一半的人家,断绝生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