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娘?表妹?怎么了?”

谁知吴氏张口就骂:

“杀千刀的佟秀,有蛋没卵的软蛋!娶个男媳妇以为自家威风,管不住男人在外头祸害好人家的丫头!”

佟秀被骂得都懵了,众人猎奇又暧昧的目光,像针一样扎在他身上。

他心中浮起强烈不安,下意识问:

“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然而吴氏只是骂,张小梅净会哭,还是在场各位你一嘴我一嘴,把事情复述了一遍。

佟秀听得面无血色,但语气却镇定了下来。

“不可能。”他倔强地说:“娘子不是这种人!”

佟嫂子仿佛终于找到主心骨,赶紧也说:

小主,

“就是啊,隋准怎么可能会这样做呢,是不是误会了?”

“误你娘的会!”吴氏骂道:“黑心肝的佟大一家,做出这等污糟事,还好意思辩驳,大家蝌蚪看见了!”

大家其实啥也没看见,一来就是张小梅在哭。

可发生这种事,人们往往倾向于相信弱者。

尤其是男女之事,一个黄花大闺女从你房里跑出来,你能逃脱得了干系?

隋准昔日在粑粑村经营的良好人设和口碑,此刻如大厦倾颓。

众人的眼神,多少有点怀疑了。

尤其,隋准还这样的态度。

他抱着手臂,对哭诉的母女俩极其冷淡,甚至有些嗤笑。

无所谓的神情,以及淡淡的不屑,激怒了一些人。

“隋准,你说说话呀,欺负了人家大姑娘,可不能一声不吭。”

“对呀,怎么的也得给人家一个说法,且还是这种事。”

“真没看出来,原来他是这种人!”

“嗐,有什么奇怪的?别看是男媳妇,其实啊,男人没有不想女人的。”

“我就说,佟秀那小娘皮,怎么可能降得住一个男人……”

说什么都有。

明明大家吃席的时候,都和和乐乐的,关系铁得像一家人。

可是风言风语一来,他们马上变脸了。

还站在别人家新房子里呢,牙缝里的菜渣还在呢,却张口就是无情的嘲讽。

隋准实在觉得,越是小的地方,越是会吃人。

“说够了吗?各位。”

他冷冷地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