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子常走到她身后,忽然发声:“这刘姥姥跟贾家是什么关系?”
荷花冷不丁的被他吓了一跳,捂着胸口道:“刘姥姥的女婿姓王,祖上跟贾家二房夫人的娘家王家连了宗,算是王家的亲戚吧。前几年,刘姥姥家里艰难,就去贾家借钱,一来二去就熟了嘛!人家好意收留,她一个庄户人家能图你什么?你不用疑神疑鬼。”
赵子常听了闷闷地道:“随便问问,哪里疑心了……”说着自己也挽起袖子洗了洗脸,又命濯刀给卫若兰擦洗。
不一时,狗儿带着走路颤颤巍巍的老郎中回来了。
诊视过后,开了几副药,有外敷的,也有内服的。刘姥姥命狗儿依旧送那老郎中回去,顺便到他家把药买回来。
赵子常向老郎中手里塞了一块碎银,并嘱咐他不要将此事说出去。
然后,众人吃了饭,又给卫若兰换了药,看着他安稳睡去后,天已经全黑了。
晚间,荷花跟刘姥姥住一屋,见荷花打了盆冷水进来。刘姥姥向她笑道:“姑娘,你这么金尊玉贵的一个人,哪能像那些皮糙肉厚的爷们一样用冷水呢!我已在灶上烧了一锅热水,我叫青儿给你提进来——”
荷花忙道:“我自己提就好,青儿那么小,哪里提得动!多谢姥姥了——”
时隔多日,荷花终于洗上了热水澡,幸福地热泪盈眶。看见她换好衣服出来,刘姥姥笑道:“这衣裳还是当年那几个姑娘送给我的。我一直留着,没舍得穿,如今可算派上用场了!”
荷花也笑嘻嘻地道:“我这也算是沾了她们的光儿了!”
刘姥姥不禁感慨道:“上次凤奶奶和琏二爷来的时候说贾府被抄家了,可把我吓坏了!好好儿的,怎么就落得这个下场呢?”
荷花摇摇头:“这事儿也难说,好日子过久了,坏的就来了……好在,现在我们林姑娘和贾家的二老爷、二太太和和姑娘们都回南京去了。只是,宝玉……”
“那个戴玉的哥儿?”刘姥姥不禁问道,“他出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