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仔细想想,嬴景倒也理解了几分。
回到韩国以后的一次次尝试,屡次碰壁,连流沙都没能建立起来。
白亦非和姬无夜手握军权,却已是几乎明晃晃的投靠了嬴景,他根本看不到哪怕一点保住韩国的希望了。
韩宇之死,更是成为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若是换做一般人,见到了韩宇赴死那一幕,或许会被激起仇恨,家国情怀的大义加深,哪怕韩国被灭也会竭尽毕生之力寻求复国。
可韩非不同,他见到韩宇之死,看到的是无穷的抵抗和无尽的死伤。
在白亦非和姬无夜提前找好下家的情况下,仅靠一小部分人仇恨而引起的抵抗并无多大的意义。
如同韩宇那般慷慨赴死固然壮烈,能让仇恨激化留下复国的机会。
可做个背负骂名的献国之贼,尽可能减伤刀兵,平稳的让韩国消失……也未尝不需要莫大的勇气!
“韩非,的确是个可敬的人……”
嬴景举起酒杯,为自己和嬴政分别倒了一杯酒,却发觉边上还多了一个空余的酒杯。
“让寡人来。”
嬴政亲自斟酒:“这一杯,敬韩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