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萍奴说完,转头又看了眼床上躺着的人。

问道:“他——叫什么名字?”

顾潜犹豫片刻,还是告诉了她:“我爹叫顾靖渊。”

“顾靖渊——是了,听名字就与我不同。”

葛萍奴呢喃了一声,走出了房间。

顾潜坐在床头,看向昏睡的老爹。

“老头子呀老头子,没想到你一把年纪了,还招桃花,这要是让我娘知道,你也不用回去了。”

床上躺着的顾靖渊,也不知道是不是听见了他的话,眼睫极不可见的颤动了几下。

葛萍奴出了顾靖渊的房间,拖着跛脚在院中漫步。

路过的婢女频频侧目,她没由来的生出一股火气。

对着那些投来异样眼光的人喊道:“看什么看?没见过跛子吗?”

有两个凑在一起的婢女嘲笑起来:“的确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跛子。”

“你胡说什么?!”

葛萍奴凑上前想理论,可那婢女好手好脚,当即就跑远了。

她想追也追不上。

看着自己不争气的腿,她恨得使劲捶打了几下。

……

却说顾梨,进了炼药房一天一夜,闻瑶就在外头守了一天一夜。

这次顾梨一个人炼药,大胆的从随身空间取药,丝毫不担心会被人发现秘密。

道具都是闻瑶府上现成的,她几乎不用操心。

顾梨搬来椅子,坐在炉子旁边。

一天一夜下来,炼费了许多的药材,但她丝毫不心疼。

只要还没将七虫七草花融进去,多失败几次,她都能承受。

“没可能啊,寒家的毒还没有厉害到那种程度,怎么会失败呢?”

又一次失败后,顾梨忍不住拿着自己分析出的药方研究。

寒家用来控制顾靖渊的毒,是一种影响神志,并且逐渐让人臣服的毒。

针对毒药的特性炼制的解药,按理说不会失败。

可她失败了很多次。

忙活许久,顾梨脸上不见疲惫,反而生出一股越战越勇的气势。

“寒家的毒有点意思,难怪羽王会信任寒家。”

顾梨的斗志被激起,她更加专心致志炼药。

门外,闻瑶打着哈欠。

耳朵听着炼药房里的动静,等待的时光总是磨人心性。

……

圣女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