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一直在出神,沈弗寒问:“在想什么?”
温嘉月轻声道:“想昭昭了。”
“后日便会回去,别担心。”
许是月色太柔,连沈弗寒的语气也变得柔和了几分。
温嘉月点点头:“咱们回寮房吧。”
今日走了许久的路,双腿变得酸软,她有些走不动了。
沈弗寒顿了下:“不是要散步消食?”
“太累了,”温嘉月转身往寮房的方向走去,“夫君若是想继续,那便自己散步吧。”
沈弗寒只好跟上她。
庙里有庙里的规矩,清规戒律甚严,不同于酒楼客栈,男女是分开住的,分为男寮房和女寮房。
再次躲过一晚,温嘉月轻快地往女寮走去。
沈弗寒却喊住了她。
温嘉月疑惑地转过身:“夫君还有事?”
她脸上还带着温婉的笑意,杏眸清亮,幽浅的月色笼罩着她,连发丝也在发光。
沈弗寒停顿一瞬,这才开口:“你明日几时起?”
“我也不知,”温嘉月不放心地问,“夫君是有事要做吗?”
“或许会有。”
她立刻开口:“那我早些起,夫君若是准备提前离开,一定要派人过来喊我。”
沈弗寒眼眸微眯,慢慢颔首。
他望向她的背影,思忖良久。
凌鹤忽然出现,压低声音道:“侯爷,与您猜测的一样,于三爷确实要去见一个人。”
沈弗寒敛下思绪,淡声问:“查到是谁了?”
“一个和尚。”
“什么底细?”
凌鹤立刻说道:“家世清白,七岁时父母双亡,来庙里做了十二年和尚,早已斩断尘缘。”
顿了顿,他又说道:“属下觉得,并无可疑之处。”
沈弗寒冷哼一声:“难道于寅是要去听经不成?”
凌鹤抱拳道:“属下考虑不周。”
“另一个可疑的人也要继续盯着,至于于寅这边,”他思索片刻,“我亲自过去。”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