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过膳,沈弗寒要带沈成耀去书房。
沈弗念半是叮嘱半是威胁道:“听舅舅的话,不许嬉皮笑脸,不许哭,不许耍赖,不然舅舅就打你屁股了。”
沈成耀畏惧地缩了缩脖子,乖乖点头。
沈弗寒闻言,淡扫她一眼。
“怪不得耀儿这么怕我,原来还有你一份功劳。”
沈弗念讪讪道:“时候不早,大哥快去吧,千万别耽误你和大嫂休息了。”
半个时辰后,一大一小便回来了。
大的面色淡然,小的垂头丧气。
沈弗念连忙迎上去,问:“学的如何了?耀儿有没有捣乱?”
沈弗寒沉默片刻,道:“你回去问耀儿吧,我有些累了。”
沈弗念便给温嘉月使了个眼色,让她细问。
关上门,温嘉月关心地问:“耀儿怎么样?”
“天资一般,”沈弗寒淡淡道,“但勤能补拙,或许能考个秀才的功名,若是考上举人便是祖坟冒青烟。”
顿了顿,他补充道:“不过,耀儿考上秀才至少是三十年后的事了。”
温嘉月瞪大眼睛,听他这样说,似乎耀儿并不适合走科举的路子。
像是知晓她和沈弗念的小心思,沈弗寒叮嘱道:“这些话不要告诉三妹,我会继续教耀儿的。”
温嘉月蹙眉道:“可是,你都这样说了,我觉得耀儿也没有非要走科举这条路的必要了,不如趁早另谋出路。”
沈弗寒便想起梦里耀儿从武一事。
他敛下思绪,平静道:“考到六十岁大有人在,侯府也供得起他。”
温嘉月便没话说了,既然兄妹俩都想让耀儿走这条路,她就不掺和了。
于是,翌日沈弗念来问,温嘉月只挑好听的说,然后适当夸张一下。
一听儿子可以考上举人,进士努努力也不在话下,沈弗念便像是打了鸡血似的,日日带着儿子往正院跑。
没过两日,此事便传到了老夫人耳朵里。
她撇嘴道:“我看悬。”
赵嬷嬷笑呵呵道:“这话可是侯爷说的,老夫人不信侯爷的眼光了?”
“那倒是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