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苍九被归无剑划破身前衣物,长长的血痕袒露在仙尘衣的面前。
而他仙尘衣也同样被一股如归无剑留下的剑伤劈开了衣裳,留下了长长的血痕个,血痕滴答滴答的冒着血朝着地上滴落。
顾苍九虚弱地半跪在地上,见状也不忘挑衅嘲讽:“师父,我死你也得死,我就算再大逆不道你也别想杀我。”
仙尘衣面色如纸,殷红的唇色是顾苍九刚刚喂血染上的,同样也是不怎么好过的撑着剑半跪在地。
他在梦境里受过伤,那伤也很痛,但不知为何的根本没有现在这身体的痛感来得大。
额间有细汗沁出,仙尘衣咬着牙,瞪视着面前的顾苍九,那眼神就好似要将人生吞活剥了一般。
顾苍九看着仙尘衣那眼神,勉力挤出一个笑,站起身来。
他走近了仙尘衣,俯视着他道:“没用的,师父,你现在这具身体是双生花生成的,花草靠水而活,你的血液流失,对于花草而言就是汁水在减少,你所受到的痛楚也比平常人来得更重,再加上你刚刚用了真梦,你在真梦内受了伤的痛楚也会在一个时辰后加在你如今的身体上,想不那么痛就自己吃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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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尘衣急促地呼吸着,虚弱的抬头看着俯视他的顾苍九,银牙咬碎,却什么也做不了。
他愤愤的自怀中取出丹药来服下,然后打坐调息,末了想到伤口的源头又只能气得发狂的给顾苍九扔过去一瓶药。
没了仙尘衣这样一个大祸害,又吃了那药,几日来一直紧绷着的顾苍九总算松了一口气。
在仙尘衣看不见的地方,他如泄气了的球一般软软的顺着石墙滑下,那幽魂则也在看了看仙尘衣后飞向了顾苍九,飘在顾苍九的身侧,一眼看去鬼气森森,好不恐怖。
“没事吧?”幽魂问顾苍九。
顾苍九疲惫地抬眼看了看不远处的仙尘衣又看了看那幽魂,答道:“没事,都过去了,没事了,明日我就离开这个地方。”
说罢,顾苍九的眼皮沉下,昏睡了过去。
多日的奔波,饶是顾苍九如何的要强,总不过就是个十五六岁的少年,到底是撑不住了。
顾苍九蜷缩于山洞的角落,缩成小小的一团,想要通过自己抱自己而得到温暖,伴随着不知何处传来的水滴声,他缓匀了呼吸,逐渐睡死。
幽魂见状后也默默的远离了,毕竟魂魄是冷的......
仙尘衣再睁眼时已不知是什么时候了,受的伤势有些重,头也有些昏昏沉沉的,使得他除了疗伤外也分不出心神了。
此刻睁眼,他第一眼看到的便是一张惨白泛着绿光的死人脸。
“你醒了?”那人脸问。
仙尘衣下意识的远离,却见那脸的又靠近了一分,大有得寸进尺贴上来的架势。
“滚!”仙尘衣皱眉道。
不太敢惹仙尘衣的幽魂选择了识时务。
等到幽魂退开,仙尘衣总算看清楚了这幽魂的真实面目。
幽魂的周身都环绕着一股死气沉沉的绿光,很是诡异,但幽魂只有上半身是有点人样的,往下看去则是一团似有似无的绿光。
“你是人?”仙尘衣凝视着幽魂问。
“不是,我是妖。”幽魂纠正道,“死了的妖。”
“妖?”仙尘衣狐疑,打量的目光落在幽魂的身上。
幽魂是仙尘衣在来到这个世界上的第一个非人物种。
按书上说,这世界分为十个大洲,非人的种族有很多,如前世人口中所说的妖魔鬼怪都是存在的。
但除外鬼,这十方洲世界的其他非人物种不是被镇压便就是被灭族了。真正留下的也没多少了,唯有传说中的妖灵谷,仗着先祖遗迹还在孜孜不倦的向着外界输送妖族妖才为祸一方。
但妖灵谷地处三方洲,一般被妖灵谷放出来的妖才也大多到不了这八方洲,是也,仙尘衣下意识的就问道:“你是被镇压在这的妖?”
幽魂被直接戳破了真实情也不恼,咧着唇笑笑道:“是,在下孤月,是三百年前被镇压在此地的妖狐。”
仙尘衣闻言露出了一副果然如此的模样。
“你为什么要帮这小子,这地方的幻阵都是你布下来困住我的吧。”仙尘衣问孤月。
“真是个好问题,这事不能说。”孤月眼神躲闪不答。
意料之中的答案,仙尘衣也不急,转而撑起身,摇摇晃晃的贴近了孤月,与之眼神相对的问道:“不说也行,告诉我这咒术的解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