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尘衣想通各个关头,了却了一桩心事,整个人也身心舒畅了起来。
他推门出去,却见夜色已黑,顾苍九的客房内还燃着灯。
想到今日打了那小子一巴掌,仙尘衣后知后觉感受到自己脸上火辣辣的肿着。
一想到白日自己是顶着这样一张脸去同李当心交流,仙尘衣面皮挂不住了,推门进了顾苍九的的客房。
房间里,顾苍九点着烛火研究着那个玉炉,冷不防迎来了仙尘衣这个不速之客,他倒是镇定自若,没有丝毫影响,平静地转过头来看仙尘衣。
“自己把脸治了。”仙尘衣一推门就扔给了顾苍九一瓶伤药。
顾苍九一转头也正好将伤药收下。
仙尘衣不愿多呆,扔了药就要离开。
顾苍九拿着药看他这风风火火一闯,忽而喊了一声:“师尊。”
轻缓和煦的呼唤,是难得的不掺杂任何理由与原因的呼唤。
仙尘衣愣了愣微微侧头,却还是猛地关门离开了。
顾苍九望着仙尘衣离开时带上的房门,低头看了看自己手中的伤药,一时无言,半天后却又呢喃着多叫了一声“师尊”。
空旷的屋子里无人回应,只有窗外的雨声敲打各种地方的声音。
他很清楚自己这样的呼唤会得到怎么的回应,如今也是奢望一样的试试。
毕竟他的所作所为也确实不值得任何回应,这样的结果也全因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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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还在下,不过一些事情也在仙尘衣的那只灵鸟后提上日程。
楚欣承厌恶宗门修士,但同时也会对沈衣的每一句话视若珍宝,尤其是沈衣的指点。
城外的流民似乎等到了他们的救命稻草,楚欣承派人拟旨了。
喜国本是富庶国,其实如果国君不干混事,想要亡国尚还是后数,但凡是有个明智的人来接管,都能救活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