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双眼澄澈,少了平日里的那一份狡黠,多了几分乞求。
仙尘衣挑起的眉头始终掉不下去,他也不由的发问:“你把一个本无主的东西赠我?你是脑子有病吗?”
“会是无主,但那也只在我死后,在我死前我可以教您如何让这东西认主。”顾苍九不疾不徐道,“师尊您可以选择不信我,但这便是事实,圣界的东西我比你甚至是云飘渺都更加熟悉。”
仙尘衣握着玉炉的手指节发白,他手上用力,好几次想举起炉子给顾苍九砸过去,最后还是没有砸下去。
看着顾苍九那似渴求又有点贱的表情,他一时间竟是没有真生气反而觉得顾苍九这种行为离谱极了。
“滚吧。”仙尘衣笑得古怪。
顾苍九依言,麻溜的滚开。
“底子告退。”
速度很快,看来是已经熟练。
随着顾苍九的离开,一时间屋子也只剩下仙尘衣了。
仙尘衣放下了手中玉炉,竟是猜不透顾苍九这个人的思路。
顾苍九明显是挺讨厌他这个师父的,如今却要求他对云飘渺好一点,还是在他死之后。
这样的行为让人觉得古怪异常,尤其是经过之前云飘渺就是个夺舍容器的推断,这让仙尘衣更加猜不透顾苍九这人了。
只是猜不透归猜不透,现下仙尘衣心中尚有其他打算,顾苍九死不死得掉那都还是二话。
仙尘衣到如今为止都不觉得顾苍九那小子真能死,毕竟他就打心底里不想让顾苍九那小兔崽子遂了意就那么轻而易举的死了。
玉炉之事也只是如今这些日子里的一个插曲,整件事对于仙尘衣而言可有可无。
真正重要的倒成了城外那些流民。
仙尘衣需要观望流民对于楚欣承的风评,就一直冷眼旁观,等到三日过去,他才真正关心起流民的死活。
城外流民有了官府中人的协助,再加上散修与云飘渺这种修士的存在,伤亡倒是没那么严重了。
但雨还是不停,即便有所减小却还是日日不停。